“你说圆圆看着多软和个人,这种事情上怎就这绝情,点余地都不留,说不见就不见?从暑假开始他就没出过门,要不是当执法人员,真想把他爹妈绑架,看他还搭不搭理。”
听上去有些荒唐,叶钦却有点能体会他心情。
程非池不躲避,却也不回应,更加不会主动推进,这态度比摆在明面上抗拒更为糟糕。
年少时候,叶钦曾盲目自信地认为自己是两人关系中掌控者,后来才知道被牵着鼻子走直是自己。他喜怒哀乐都是因为程非池,还傻乎乎地以为那些心跳和眼泪是再寻常不过应激反应。
现在程非池把大门关上,对他发出所有乞求重连信号置若罔闻。他定是还沉浸在过去没能走出来,不然怎会以为程非池应他话,就等于愿意肯给他机会?
晌,视线扫过右下角“叶软”,拿起手机回复短信。
接下来几天,叶钦叠星星里面写都是同句话:哥哥理下好不好?
那天晚上他等啊等,等来最后条消息,他几乎从床上跳起来,点开信息界面手都在哆嗦。又在看到串十九位数字卡号时,变成个被戳破气球,泄气地瘫倒在床上。
他还是太乐观,程非池根本不想跟他见面,微信号支付宝这种除能转账还能聊天账号都不愿留,宁愿输入长串银行卡号。
叶钦好不容易骨气勇气又被放空半,尤其是还钱之后,整个人陷入迷茫,仿佛失去前进方向。
程非池那样好,又那样冷静,当年充满青春荷尔蒙恋爱中他就是温柔而克制,该做什不该做什自有套清晰原则。当时叶钦之所以能打破原则,是因为歪打正着闯进他心里,而现在叶钦被送回外面,被放逐太远,连重新回去路都找不到。
主动权直在程非池那里,现在只有等他声令下,如同孤魂野鬼般
“照说,你就写封信,把你忏悔和心意都写上去,最好淌几滴眼泪,把字迹晕开那种,或者干脆把手指划破写……”
“停停停。”叶钦听着浑身发毛,“这是情书还是请罪书啊?这样信要真让他看,估计以后就再也不想见。”
“咱们现在状态和请罪又有什区别吗?要不是怕把圆圆吓着,现在就找根荆条背着跪他家门口。”
近来,叶钦和周封两位昔日好友时隔多年之后再次找到共同语言,互相安慰鼓励,出谋划策。虽然多半讨论不出什行之有效办法,好歹能从对方身上找回点自信。
比如叶钦阴差阳错地进到程非池住处,和他起吃饭时候,周封还蹲在廖逸方家楼下打地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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