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摆着欺负叶钦实际年龄还差几天才成年。
课堂上叶钦不便发作,压低嗓门道:“臭不要脸你。我看也别选了,好好跟班长在一起吧,你们不都那啥了吗?”
周封一上英语课就犯困,躲在书后面打了个哈欠说:“哪啥了?他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,你到底我哥们儿还是他哥们儿?”
叶钦义正言辞:“谁有理我站谁。”
周封噗嗤一声,笑得肩膀直抖,被讲台上的老师点名才压住声音稍微收敛。
和他一起荣登“本次月考大幅退步光荣榜”的还有班长廖逸方。
叶钦这回吊儿郎当应付考试,有一半动机是为了借机撒程非池没陪他过真生日的气,所以他压根没把这成绩当回事。廖逸方就不一样了,心态没他好,被老师拿着卷子说了两句这里不该失分那里不该犯错的话,羞愧得恨不能跳楼自尽,午饭也不吃了,抱着本书坐在教室里埋头学习,一副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。
叶钦这天中午没回家吃饭,从外面饭店回来顺手给廖逸方带了份套餐,廖逸方拒绝进食,叶钦敲桌子道:“至于吗?你这失分怎么比失身还严重啊?”
没成想廖逸方嘴一瘪,吧嗒一滴眼泪掉下来,仿佛在用行动说“恭喜你猜对了”。
叶钦吓一大跳,忙追问原委。廖逸方稳重内敛惯了,冷不丁让他说这么私人的事,自是磕磕巴巴难以启齿。
笑完用胳膊肘撞了撞假装认真听讲的叶钦:“大哥别说二哥,钦哥你啥时候能跟学霸认真一回,说不定我也能跟圆圆凑合过。”
什么认真不认真的,叶钦没空细想,他只想知道程非池什么时候回学校,什么时候能继续用他的破自行车载自己放学。
今年天冷得早,冬至前一周,第一片雪花就打着转落了地。
雪下一天歇一天,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停,学校担心学生在上下学路上有危险,取消了这阵子的早读课和晚自习。
这天叶钦难得自发地起早一回,刷牙洗脸穿衣服穿鞋,走到
叶钦囫囵听了个大概,提炼出“他主动要求的”“睡了好几次”这两个重点,额角直跳,觉得周封玩得实在有点过了,撸袖子要去找他理论,被廖逸方拦住。
“学习成绩下降是我的问题,我没有把恋爱时间和学习时间分配好,不怪他。”廖逸方边抹眼泪边说,说着说着竟还羞涩起来,脸颊红了大半,“而且、而且不是只有他想,我也愿意的。”
叶钦仰天翻白眼,见他一副沉浸在恋爱中的幸福模样,忍了又忍才没把周封脚踏两条船的事说出来。
转头去做周封的思想工作,劝他别这么玩了,赶紧在廖逸方和孙怡然当中选一个。
周封没当回事地说:“小孩子才做选择,成年人全都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