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揉把叶钦
程非池背对着他问:“什事?”
叶钦用毯子盖住自己下半张脸,含含糊糊地说几个字,程非池没听清,追问:“什?”
叶钦眼闭心横,掀开毯子,飞快说句:“哥哥晚安。”
说完正要把毯子盖过头顶装睡,程非池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翻身转过来,在叶钦躲进去之前制住他手。
叶钦无处躲藏,被程非池炙热目光看得脸热,闭上眼睛难堪道:“睡觉,你干吗唔——”
勺子挖着吃。吃着吃着目就跑偏,自己吃口,往程老师嘴里塞口。
程老师虽然严格,但还算是个体谅学生好老师,看在叶同学今天体力消耗过度份上,让他留半明天写。
叶钦跃而起,以为冰淇淋“贿赂”起效,跑到厨房亲手给程老师热杯牛奶,巴巴地送到跟前,说家里只有两个杯子,碎个,现在只好两人同喝杯。
程非池不知道他心里小九九,喝完牛奶催他去睡觉,叶钦不肯走,又喊不出那两个字,原地跺跺脚,噔噔噔跑回自己房间抱枕头过来,放在程非池床上,跳起来躺上去。
对这番举动解释也很充足:“怕黑,万待会儿又停电怎办?”
接下来声音都消失在个突如其来亲吻中。
程非池掌握主动权吻都是轻柔绵长,如同和风细雨般,仅止于唇齿间交流,从不往前再近步。看起来按行自抑、克制受礼,实际上能造成多大杀伤力,只有当事人叶钦知道。
吻毕,叶钦基本上是个废人,口鼻并用都不太够,手脚发软地趴在程非池怀里喘气,比爬两个19楼还要累。
因为叶钦怕黑,床头灯没关,程非池能清楚地看到他白里透红脸,和湿漉漉双眼睛,浓密睫毛上沾细密水珠,随着呼吸簌簌颤动。
这让程非池又联想到猫这种生物,叶钦张牙舞爪时候像猫,现在乖巧样子也像猫。
直到程非池躺在另边,才有点琢磨过来叶钦用意。难不成在这个小家伙眼里,没有同床共枕就不算同居?
叶钦许多年没跟别人睡张床,新鲜得睡不着,还有点点古怪紧张。翻来覆去烙会儿饼,侧过去戳戳程非池肩膀,用拉长气音问:“睡—着——没—?”
程非池习惯往右侧睡,被戳得动下,头往左边转,叶钦立刻用手指顶住他后腰不让他转过来:“你别动。”
程非池就不动。
叶钦舔舔嘴唇,张张嘴,复又闭上,如此循环。往前数十七年,还从来没有哪刻像现下如此纠结,他从还在爬楼梯时就开始做心理建设,几个小时过去,还是难以启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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