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非池看着眼书桌上摆着精致手表,藏在心底不安又跑出来兴风作浪,搅得他心神不宁。
把那手表连包装带盒子扔进垃圾桶时候,程欣劝他:“这东西平时也用不上,留着就留着吧。”
程非池听母亲话,把盒子从垃圾桶里捡回来,放在桌上。走到房间门口,忽然又转身折返回来:“下次,是不是该叫他‘爸爸’?”
带有质问意味话让程欣有瞬慌乱,只短短瞬便恢复如常,快到程非池以为自己眼花看错。
她像从前教导程非池要独立、要有责任心时样,面目平淡地说:“妈妈不会害你,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。”
着自行车走进黑压压楼道,二楼李爷爷打开门,束光照在楼梯上。
“小池回来啦。”
“欸,爷爷您进去吧,外面冷,看得见路。”
李爷爷笑得慈祥:“没事,正好有话跟你说。”
回到家里,程非池还在思考李爷爷刚才说话。他说最近有个年轻人在这附近徘徊,问路时候还指着3号楼问这里有没有个姓程女人。
或许年少总是轻狂傲慢,程非池觉得自己懂够多。周围这个年纪人大多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耍闹时候,他已经参透这个社会生存法则,冷静透彻地将自己未来要走路安排妥当,并每天督促自己严格执行,不允许出现丝毫偏差。
然而世事无常,总会有不可控因素阻碍他前行路。比如师大附中闹得沸沸扬扬同性恋事件,比如天天在他跟前活蹦乱跳某个人。
叶钦说到做到,把“追”字发挥到极致,但凡程非池人在学校,他都能见缝插针地在周围徘徊不休,仿佛在程非池身上安追踪器。
起先以为他三分钟热度,贴几天冷屁股就会觉得没劲,晃大半个月过去,他还在不知疲倦地追。
11月将要过去时候,程非池在六中附近商业街里找到个九点半到十二点传菜岗位,他跟老师打
李爷爷机敏谨慎,当时装糊涂说不知道,他猜那年轻人可能还会来,提醒程非池和家里母亲注意安全。
程非池首先想到便是那个男人,或许是他派来手下也说不定。
去年夏天,那男人第次上门被他赶出去后,就经常趁他不在家时候过来,若不是确定他不会伤害母亲,程非池宁愿继续休学在家,也不让他跨进门步。
可是近来程欣对那男人态度出现明显软化迹象。
这个家里直都只有他们母子俩,再难日子都熬过来,程非池记得程欣年轻时便清高孤傲,曾拖着病体说过不需要任何人施舍,从前哪怕不慎让那男人进门,也不会接受他送来任何东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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