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炀动作停了，转过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今天那声‘我愿意’很顺口嘛。”黎洛哼哼，“上次那声‘小朋友’也很顺口嘛，给我避点嫌，某人要不高兴了。”
“某人指谁？”
“还能有谁，当然是那个姓江的老醋坛。”
“是吗？”段明炀捏住他的下巴，微眯眼，“我怎么觉得，是某个姓黎的小醋包呢？”
“冯先生在跟我交接下一季度的工作，可能到年底他就彻底放手给我了。”
黎洛有点惊讶：“这么快？接替了冯叔的位置……那下一步就是我爸的位置了，你估计还有多久能让公司利润翻倍？”
“最多一年内。”
“段总，您可真是天纵奇才。”黎洛叹为观止。
段明炀摇头，一条条跟他分析：“你爸前几个月刚翻了案，重新回到商界掌舵。最大的竞争对手一家入了狱，一蹶难振。这个时候有点眼力价儿的都来和你爸谈合作了，包括段家以前的客户。这一年你家的股价和利润飞涨是必然的，我只是搭了顺风车而已，并不是我出了多大力。”
服。就像段明炀明知他和江流深没有一腿，依然在意他喊江流深“哥”一样。
论占有欲，他们俩其实不相伯仲。
“知道了，晚上我去跟他说说，不要离你家小白菜太近。”黎洛最终道。
等准备完所有明天试营业所需的材料后，第一天的录制便结束了。江流深拽着导演到远处，笑眯眯地聊了两句，导演立马识相地答应把下午那段厨房对话一剪没。
这要是播出来，那还得了。
黎洛大概听明白了：“也就是说，我爸嘴上说是考验你，好像设了一道老高老高的门槛，其实已经给你架好高台了，你只要轻松一跳就能跨过去了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哎，我爸这人就是这样，对人好都藏在心里。”他趴到段明炀背上，“和某个人一样。”
段明炀打着字：“那是以前，我现在有什么话基本都对你说了。”
“嗯，对我说还不够，还要对别人说是吧？”
两位大少爷的偶像包袱可是极重的。
晚上，黎洛洗完澡，关了自己房里的摄像机，就跑去了段明炀房里。
节目组很不人道地给两对夫夫安排了四间单人房，但晚上房间里摄像机一关，也没人去管床上到底躺了几个人。
段明炀正在书桌前开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司的事，房里的摄像机也早就关了。听见身后门开了，头也不回道：“我还要一会儿，你先睡吧。”
“不困。”黎洛走到他身旁，撑着书桌，用毛巾擦着湿发，“忙什么呢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