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那条被脱下
裤子，都整整齐齐地折叠好，放进
原先装红酒袋子里。
黎洛不得不佩服他这
系列行云流水般“消灭罪证”手段。
还好与他为敌是段兴烨而不是段明炀，否则他怎
死都不知道。
“好！”造型师最后帮他抓抓发型，“洛哥，你这头发保养得真好，
觉得你都可以用真发拍古装戏。”
黎洛撇嘴：“半长不长，准备剪。”
温柔表象背后全是恶劣心机。
“那妆发总要卸吧。”造型师走到化妆台前，“洛哥你坐，帮你卸——咦，地上这什东西？”
黎洛迅速抓起旁椅子上挂着布条，往那滩不明液体上扔，接着脚踩上去，使劲搓搓：“粉丝送牛奶，不小心打翻。”
邓良：“……洛哥，那是围巾……”
黎洛：“……抱歉，回头给送你条爱马仕。”
来：“既然洛哥你还在，要不要试试新衣服？你身上这件之后就不穿，来，帮你脱。”
“不用！”黎洛立刻后退步。
造型师手僵在半空，困惑地问：“怎？”
“……想把这身衣服带回去。”他并拢腿，又扯扯长到脚踝衣摆，“留个纪念。”
造型师上下打量他番：“就这穿着回去？”
“啊？那多可惜啊。”
“某位大老板逼着剪。”他瞟眼身后男人，“不得不从啊。”
段明炀走上前，撑在化妆台上，捻捻他发梢：“只是提个建议，如果你喜欢这个造型，也可以不剪。”
黎洛哼声：“让留长发是您，让剪掉也是您，现在又说让自己决定，到底要怎样啊？”
段明炀动作定格，缓缓转过头
邓良：“条围巾够擦吗？不够还可以脱衣服！”
“再说。”黎洛搓干净地板，随手扔脏围巾，往椅子上坐，朝造型师道，“快帮卸，急着回去。”
再久待下去，怕是又有什东西要滴落到地板上。
造型师技术熟练，两三下就拆头饰，接着帮他卸妆发。黎洛透过镜子，看见身后段明炀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抖抖手中大衣，遮着自己正面，将大衣披上肩同时背过身，静静地站立着，在宽厚大衣掩藏下，根本看不见在做什。
重新转过身来时，裤子拉链已经拉上，可疑湿痕也被大衣挡住。
黎洛：“嗯。”
造型师：“靴子也穿回去？”
有什温热液体顺着腿缓缓而下，流进靴子里，黎洛深呼吸口气，狠狠剜眼正坐在沙发上戏谑地看着他男人。
“……穿。”
他总算知道段明炀为什开始要给他穿上靴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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