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玩世不恭,但也并非善恶不分。
他曲起腿,脑袋枕在自己膝盖上,侧头望过去,琥珀色眼中头回浮现出几分真切柔软与情谊,声音也变得绵长:
“明炀……你真好,好到都有点儿想嫁给你。”
段明炀目光似乎有霎那定格,下秒就迅速移开。
“不要乱说。”
他平日里能说会道嘴又卡壳。
个向来冷漠无情对他不理不睬人,突然做出这种举动,心灵上震撼力和冲击力实在太大。
感动?肯定有,惊愕?也有几分,但更多……居然是心疼。
他居然在心疼段明炀。
“知道个钱包对你来说不算什,但既然是弄脏,就要负起责任。”段明炀说。
,唯经济来源,只有酒吧打工收入,时薪是多少来着?数字低到记不太清,只记得个大概。
这样个钱包,起码抵他两个月工资。
这个念头宛如把铁锤,重重地撞击黎洛心脏,阵钝痛。他不由地屏住呼吸,缓缓打开手中盒子——
里头确实是他原来钱包,但已经面目全非。
上好皮革上印染着褪不去暗红血迹,以及灰黑泥水脏污痕迹,惨烈无比。
“没有乱说,你要是对再热情点儿,这事真可以考虑。”黎洛笑得没心没肺,又切块蛋糕给他,“谢谢你,真,好久没这开心过,今晚住这儿吧,陪你过完生日。”
“你就不怕对你做点什吗?”
“你不会,你刚刚只是吓唬,对吗?”黎洛又挽住他手臂,这回多几分温存,“知道你其实心地很善良,为人很正直。”
段明炀没推开他,
“那你生活费怎办?听说你妈还要做手术……”
“生活费多打工就有,手术还有大半年,不急。”
“明炀……”黎洛咬咬唇,脑子里很乱,鼻子不受控地发酸,“第次收到这珍贵东西。”
段明炀拿过他手里脏钱包,放回盒子:“没什珍贵,这样钱包你要多少就能买多少。”
黎洛摇头:“不样。”
“当时下着雨,掉到地上时候本来想抢救下,结果后来沾上血,就没办法。”
段明炀说得云淡风轻,仿佛只是在走路时不小心弄掉钱包,又不小心划破手才染上血。
但看过他背后淤痕之后,傻子都能想象出来,当时他是如何被棍棒痛击,摔倒在地,钱包掉落,又是如何被七八个人围殴到鲜血直流,印染到钱包上。
黎洛手捧着那崭新钱包,手拿着那旧钱包,两只手都犹如端着两块沉甸甸烙铁,灼烫得发疼。
“你其实不用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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