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叔他挺好,前阵子还跟他吃顿饭呢。”
黎正宏欣慰地笑笑:“有时候觉得也算因祸得福,起码你和俩冰释前嫌。”
黎洛翻个白眼:“还不是你非要替妈瞒着出轨事?让误会你和冯叔乱搞,妈才离婚……要不是她来探望你时候亲口告诉,这会儿还记恨着你呢,咱俩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张桌子边上好好说话?”
“好好好,错。”黎正宏点儿不生气,“不过你也别生你妈气,那些年确实忙着打拼事业,没有顾及她感受,她对心灰意冷也正常……都是错。”
就因为这句黎正宏总挂在嘴边“都是错”,才害黎洛误会这多年,想想都气不打处来,气他爸不解释,更气自己不懂事。
您也不会这样,总得弥补点什。”
这话他已经说过多遍,但每次仍旧有些难以开口。
黎正宏瞧见他僵硬不动手指和微抿嘴唇,轻轻叹声:“阿洛,爸说过很多次,爸不怪你,你别自责。”
“是怪自己。”黎洛垂下眼帘,视线继续下移,青灰色地砖映入眼里,那致郁颜色又开始令他心脏收紧,“当初要是听你话,不和段明炀往来,也不会让段家得机会,害你被诬陷入狱。”
“别这说,爸不要紧,爸只是心疼你,你当初那喜欢——”
“心灰意冷那就离婚啊,她干嘛偷偷摸摸?”
“她肯定是舍不
“没有事。”黎洛迅速打断他话,抬起眼,勾起个没心没肺笑,“没喜欢过,不早就跟您说吗?逢场作戏而已,当时和他在起就为气气您和冯叔。也耍他,不吃亏。”
黎正宏见他不乐意谈,只好转个话题:“致安他……最近怎样?”
冯致安,也就是黎洛口中冯叔,是他爸从小玩到大好友,也是他爸身边最信任左膀右臂,黎家产业大大小小事务几乎都会由他经手,他爸忙时候,甚至可以代为决定。
十年前他爸离婚后,与冯致安走得越来越近,黎洛曾度因为两人之间亲密关系而恼怒发火,后来探监时才得知他爸心情:“你妈已经离开,你也对越来越疏远,只有致安直陪着,像是黑夜里唯光源,怎可能不向他靠拢呢?他对来说确实已经不止是朋友,但们都这个年纪,平平淡淡地做个交心知己,或许更长久,就不想其他。”
如今黎正宏判就是十年,所幸有冯致安这半个家人接手公司主持大局,黎家财产才不至于分崩离析被外人瓜分。黎洛对自己曾经恶言相向直心怀愧疚,这些年没少向冯叔赔礼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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