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
夜晚温度比白天低，想起窗户还开着，顾宜乐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，
面
“没事，左臂骨折，已经打上石膏
。”
“嗯。”梁栋又问，“吃晚餐吗？”
“吃。”顾宜乐也问他，“昨晚都没休息，今天就上课？”
“那是前天晚上，昨晚睡。”梁栋说，“没别事，就来上课。”
“哦。”
“行，那以后你从六楼滚到楼，
都不带看你眼。”
“瞧你这话说，又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…………
父母温馨斗嘴在s市春天温暖午后渐渐止息，看着顾东挂完吊针后睡去，顾宜乐将隔音帘拉上，留条能听见里面动静缝隙，坐在外面椅子上发呆。
今晚他陪床，管梦青早早做饭送来，吃过之后顾宜乐便请护士打开折叠床，蜷卧在上面捧着手机打哈欠。
想起梁栋准备却没用上那块，心里又开始密密麻麻地泛起种似痒非酸疼。
开车蒋榆往后视镜看眼：“怎
失魂落魄，玩得乐不思蜀？”
顾宜乐摇摇头，没力气搭理他。
到医院直接去病房，除卢箫笛有事先行离开，其他人都在。
大致解顾东情况后，忙活晚上彭舟和蒋榆也起身告辞。
两人对着手机沉默阵。
没见过面时候还不觉得什，如今做过所有情侣间亲密事再仓促分开，这感觉与由奢入俭难无异——用肉眼看过，掌心触摸过，被对方气息环抱过，如何还能忍受这种隔着千山万水，看不见也摸不着沟通方式？
顾宜乐觉得心口空荡荡，被剜去块似，算不上很疼，就是难受极。
不知道梁栋是否也样，还是说他个人习惯，有他在没他在都无所谓。
冷不防地，顾宜乐打个喷嚏。
去时候没有感觉到时差，回来之后隐有倒不回来趋势。
顾宜乐不想睡这早，点开微信拍拍梁栋头像，不会儿，梁栋也拍拍他。
紧接着语音通话就发过来。
梁栋那边似乎恰逢课间，周围有人声喧闹。
“叔叔怎样？”他问。
顾宜乐把他们送到楼下，难得郑重地向他们道谢，彭舟摆摆手：“小事，回头请们吃顿火锅就行。”
把朋友送走，顾宜乐回到病房，床帘拉开半边，顾东用尚能动弹那条胳膊招他进来：“都说没什事，让你不要回，难得出趟国，多玩几天再回来嘛。”
“该玩都玩过。”顾宜乐说，“早晚回来都样。”
管梦青这会儿不哭，嗔怪道：“让你走路不长眼，看把儿子吓。”
“还不是你，非要打电话，不就摔跤断条胳膊嘛，大惊小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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