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宜乐不确定梁栋有没有领会到自己
意思。
这比在论坛上闭眼讲骚话难多
，他心跳得很快，睫毛簌簌地颤，甚至不敢瞅
眼屏幕上梁栋表情。
“所以，”顾宜乐干咽口空气，“等四十九天后，你可以给
“
也这
认为。”顾宜乐翻个身，“可还是觉得他们俩很傻，要是，肯定不顾切地去到对方身边，和他起迈向新年。”
“嗯。”梁栋说，“也是。”
在手机上把数字“50”改成“49”之后，顾宜乐才想起来问对方新年愿望。
梁栋思索片刻，说：“希望乐乐什都愿意对说。”
顾宜乐很难不想到自己披着马甲在论坛留那些骚话，心道：说出来这张老脸还要不要？
“那你吃什？”顾宜乐问。
“泡面。”
“……”
顾宜乐开始能体会远在异乡孤独，虽然梁栋极有可能把这当成种清净自在享受。
“有两个朋友，就是之前跟你说过彭舟和蒋榆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可道：“你是对。”停停，补充句，“等你来，可以直接看。”
顾宜乐在无人得见地方猛吸口气，而后凑到麦克风前，蚊子哼哼般地说：“那、那言为定。”
这次视频持续很长时间，中途梁栋上两堂课，顾宜乐睡觉。
醒来时，外面电视机里传来新年倒数声，顾宜乐也跟着数，卡点戳戳屏幕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梁栋在从教学楼回住处路上，人声嘈杂没听清，等到安静地方，顾宜乐家电视里已经在唱《难忘今宵》。
可是大过年，既然梁栋提，他无论如何也要满足。
他让镜头对准下巴到脖子这截，仰头扯低衣领，问梁栋能不能看清左腮下块淤青。
“这是夹琴磨出来痕迹，跟十几年。”顾宜乐摩挲着手感粗糙那小块皮肤，“他们都管这叫琴吻。”
“不过对这个名字不感冒，又不是真吻。”
梁栋“嗯”声。
“记得。”
“他们俩因为闹别扭，明明都没回老家，却没在起过年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因为其中方不确定自己心意，想和另方试试再说，另方却不想要段朝不保夕感情。”
“站在双方不同角度，都有其道理。”
他回句“新年快乐”，并为自己迟到表示歉意。
顾宜乐倒是很想得开：“反正再过几个小时才是你那边春节，到时候再来遍。”
再度醒来时，又是清晨与黑夜相遇。
顾宜乐揉着眼睛和梁栋道早安，问他们留学生有没有安排什活动。
“有，但是不想去。”梁栋说，“那边很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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