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栋愣下。
在他印象中,自己并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过对所学专业不满。
“除赶作业,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专业相关,好像完成它只是项任务。”顾宜乐说,“就不样,时时刻刻都想和音乐在起,根本不会腻。”
原来喜不喜欢做件事,用不着口述,也能被对方发现。
“小时候,想当飞行员。”梁栋说。
长嘴不会说话,只会忤逆长辈,空长副好皮囊,养不熟白眼狼。
梁栋坐在自己房间里,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。他闲来无事又睡不着,将这些从小听到大话按从轻到重排个顺序。
晚上去机场之前,母亲将他送到门口,拉着他手说:“们小栋很好,长得帅,又聪明,不善社交算不上什大毛病。”
看着他上车,她又弯腰对窗户里面他说:“爸爸和爷爷也是喜欢你,在你身上寄托期待,才会那着急。”
可是梁栋认为,稳定情绪秘诀,就是把对他人期望值降到最低。
想通吗?”
梁栋说:“仍然认为那是个错误决定。”
爷爷状态远比想象中好,声冷哼都掷地有声:“当时是你答应,用不菲条件作为交换。”
梁栋点头:“是,所以遵守诺言,去学您安排专业,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,不再干涉婚姻自由。”
顿谈不上融洽筵席散,回去路上,梁栋父亲忍不住数落:“爷爷都给你台阶下,你偏要嘴硬。”
“那不巧吗?”顾宜乐道,“小时候想当洒水车司机!”
虽
比如又次独自坐在候机大厅里,顾宜乐听说他又要失联十几个小时,着急忙慌地发来语音通话。
这对于梁栋来说是意外之喜,毕竟之前都是由他发出语音邀请。
“什工厂,圣诞节都不休息?”顾宜乐嘀嘀咕咕很是不满,“去就是半天,这算压榨劳动力吧?”
梁栋无法预测顾宜乐得知自己去看过他之后反应,所以没有说,不甚擅长地编着谎:“开学要交作业,所有人都必须去。”
顾宜乐问:“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专业?”
梁栋没听懂。
接受家里安排专业是他用其他属于人身自由条件交换,公平,等价,三年来他对此未曾有过任何怨言,为何这些长辈却隔三岔五地提起,言语中还总有要推翻承诺意图?
于是梁栋没有回答,无视不守规则、不讲道理人。
这是他避免与他人产生矛盾方法,哪怕他认为,就算真正争论起来,他肯定不会输。
可惜,他为母亲渴望家庭和睦做出退让,父亲非但不领情,还气急败坏,斥责声路从外面蔓延到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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