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将时濛抱住，傅宣燎贴在他耳边：“还有什
不知道
事，以后你也慢慢告诉，好不好？”
又得寸进尺，借打商量名义引他道出真心。
“等你发现不该是，怎办，后悔
，怎办？”
仓促地问
连串，先得到回应竟是句迷信。
傅宣燎粗声道：“大好日子，不准说这种晦气话。”
接着，他狠狠心推开时濛，让他与自己面对面。
“不是你，还能是谁？”傅宣燎说着，睁大已经泛红眼睛，“你看，直是你，从开始到现在，只有你。”
现在他才知道，哭这件事也需要天时地利。从前面对命运不公，面对千夫所指，他可以坚强到冷漠以对，因为他孤军奋战，流泪也没人看见。
而现在，他才敢袒露自己脆弱和委屈，这是不同于心死神灭时痛快发泄，而是种因为被珍惜着，疼爱着，有人会痛他之所痛，才会流下泪。
是故作坚强那久，终于甘心示弱泪。
见时濛泪非但没止住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，傅宣燎彻底慌神，丢掉纸巾用手去揩，凑上去用唇去堵，眼泪流进嘴里，咸中带着苦涩。
他好像明白时濛为什哭，却依然不知该如何安抚，只好侧过身，手忙脚乱地将时濛搂进怀里。
，仿佛只要时濛说，他就能原地改正。
被追问得没办法，时濛只好说：“总是随便道歉认错。”
明明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错。
“这也不算……”傅宣燎说到半改口，“行，改。还有吗？”
当然有。
他用每个行动验证说过话，时濛也确实在他眼里看见自己。
满满，都是名叫时濛自己。
两人对视良久，待时濛喘息平复，情绪逐渐稳定，傅宣燎呼出口气：“等回去，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“虽然你可能不信，但是定要说给你听。”
时濛这回没说“不”，而是闭闭眼睛，挤出最后两滴泪水，任由脱力瘫软身体落回面前人怀里。
时濛亦回抱住他，手指陷入肩背绷紧肌肉里，抱得很紧。
曾经徘徊在许多个命运岔路口，时濛顽强挣扎，也企盼有谁来将他拯救。
如今等到，他又怕握不住，怕个不留神，又让他溜走。
稍稍喘匀呼吸，时濛仗着酒给勇气问：“你会走吗？”
“要是你走，怎办？”
可是时濛摇头，是不打算告诉他意思。
时濛流着泪，在心里默念，你好烦啊。
总是在接受自己很渺小现实之后，又告诉——你很棒，也很伟大。
你渺小心愿在眼里，是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存在。
很久以前，时濛以为自己丧失哭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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