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面有惊惶,有无措,还有事发突然来不及遮掩浓烈情绪。
与之相比,傅宣燎此刻心却变得很空,像被抽光氧气,空到只来得及想两件事。
原来他给时濛只有这轻,这少。
原来时濛给他全都是言不由衷,悄悄藏起来,才是份沉甸甸、从未熄灭爱意。
“上班去”,另张写着“有事打电话”。
后面两张字迹较新,写两句混不吝话,句说要剥栗子给他吃,句让他关好窗户,小心隔壁“色狼”。
自己字迹,傅宣燎不可能认不出。
最底下,是张对折叠起来A5纸。傅宣燎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困得睁不开眼,面对时濛要求极尽敷衍,草草几笔就画个蘑菇递回去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画成什样东西,竟被时濛留到现在。
而因为有几分重量散落在地上,更不是什值钱东西——串蓝宝石手链,株没能存活蔷薇花茎,还有两瓣干燥栗子壳。
这些便是时濛所有宝贝,被擦得干干净净,存放在无人知晓角落里,若不是方才无意,说不定永远不见天日,只会在夜深人静时候,被时濛偷偷拿出来,抱在怀里。
时间,傅宣燎连呼吸都滞住,心底酸酸麻麻泛开,是劈头盖脸砸下来、几乎让他灭顶震撼。
他浑身战栗,五感失灵般,以至上楼脚步声都没听见。
直到时濛推开门,看见蹲在床边人,再看向他拿着东西,手松,装满食物袋子应声落地,傅宣燎才缓慢地转过头,对上那双倏然睁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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