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他们何止认识,他们接过无数次吻,做过无数次这世上最亲密事,他们见识过对方不为人知阴暗面、坏脾气,也看过对方所有狼狈样子。
看着可以正大光明进到时濛住处年轻男孩背影,傅宣燎本就血丝弥漫眼底顿时猩红遍布,是种自己所有物被觊觎,更是种美好事物终被世人发现,他将不再独属于自己恐慌。
时濛关上铁门,即将转身时候,听见道声音。
“还有三分钟。”
傅宣燎嗓音本就低沉,如今添几分沙哑,震得人心口微颤。
下午有课,潘家伟走之前惯例磨磨蹭蹭,会儿说刚才没发挥好弹错几个音,等下把音乐节现场视频发到他微信,会儿又提醒他晚上少出门,说近来这代不安宁。
“还记得上回跟你说外地车辆吗?这回看清楚,是辆路虎揽胜。”说着潘家伟指向停车场方向,“今天早上看见,那人还在车里呢,都周还游手好闲,肯定是来蹲点。”
对于这番有理有据分析,时濛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好沉默。
把客人送到院外,看到有个人背靠铁栏杆站着,身量很高,背影却显得脆弱单薄,像糟场大难,只有时濛知道,是因为病气来势汹汹。
潘家伟也看到他。这大个人往门口杵,很难叫人注意不到,何况傅宣燎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都不像会出现在这个城乡结合部人,这点和时濛样。
,又是来唱新歌给时濛听。
时濛听音乐只听个节奏,因而每首都说好,得到评价时恰逢刚接过来猫从楼上下来,慵懒地“喵”声,潘家伟指着它问:“如果这猫会唱歌,你是不是也觉得好听?”
时濛想想:“不是。”
猫不会有节奏地叫。
潘家伟却把这当成承认他才华,洋洋得意地向猫扬起下巴:“手下败将,还不报上名来!”
“刚才那小子进去时候,就想,半个小时,要是半个小时他还不
待看清傅宣燎脸,潘家伟爆句粗口,说:“就是这家伙!”
他挡在时濛身前,瞪着眼睛就要上前质问,却被叫住。
“认识他。”时濛说。
傅宣燎大概也没想到,他们两人关系,有天会被时濛形容为“认识”。
就像互换过名片合作伙伴,或者隔壁班有过几面之缘同学,仅仅是认识,叫得出名字,再无其他交集。
猫冲他呲牙:“喵——”
于是时濛给他另取个名字,叫喵喵。
“这草率吗?”潘家伟建议道,“不如叫濛……”
时濛没听清:“什?”
潘家伟秒怂,手指扫弦发出悦耳声响:“没什,说喵喵就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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