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独惯,自
毕竟连与他无亲无故蒋蓉尚且能给他几分关心,亲手抚养他长大母亲何至于这样轻贱他,仿佛他生命如草芥,还不如只猫来得重要。
而且他想起来,昨天是时沐祭日,傅宣燎易怒也因此得到解释。
那杨幼兰呢?她为什在这个日子里如此反常?
她还藏着时沐画册。
时沐……沐沐……木木……
“小区附近草丛里。”
想起昨晚黑灯瞎火和恶劣天气,时濛此刻仍有种被雨淋得湿漉漉不适感。
手也是在那时候被抓伤,猫躲在草丛里,被逼近脚步声吓到,时濛弯腰去捉它时,它慌不择路地逃,呲牙就是狠狠爪。
“找到就好。”孙雁风说,“下回碰到这种事,打老师电话。说好要照顾你们母子俩。”
时濛没回忆起来孙雁风什时候说过这话,心想可能是对杨幼兰说吧。
疾控中心。
“不会开车,不然就送你去。”
蒋蓉把他送到门口,看眼他手,又扭头看向作为画室那个房间,颇为担忧样子。
“画得多好啊。”她说,“这灵手可千万不能有事。”
路上,时濛接到孙雁风电话。
反复咀嚼着这两个相近名字,脑海中如同出现个巨大漩涡,将时濛卷入过往洪流,逼他将扎在身上刺根根拔出来,细究到底哪里出错。
自时濛记事起,杨幼兰似乎就对时沐有着不同寻常感情。当年时沐病重,她催着时濛去做骨髓配型,甚至说出“求求你救救他”这样话。
当时时濛只当她为破坏别人家庭迟来地愧疚,良心发现想补偿,却没想过是出于本能。
母亲对孩子本能爱。
事实上,时濛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疼爱与关怀。
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局外人,加入不进去,什都不懂,在牙牙学语时候,就不得不被动地接受劈头盖脸砸过来命运。
可是他不至于迟钝到时至今日都察觉不出其中不合常理。
“所以,其实是您儿子吗?”时濛不喜与人拐弯抹角,有猜测便直接求证,“还是说,时沐才是你们孩子?”
新思路被开辟,过往许多被忽略细节接二连三冒出来,不分轻重缓急,全都成疑点。
不论远到难以考究部分,单说昨晚杨幼兰态度,就足以令人费解。
他开门见山:“听你妈妈说,昨晚你帮着出去找猫?”
时濛“嗯”声。
那头传来无奈叹息:“唉,跟你妈妈说过,有事找,没想到还是打扰你。”
“没事。”时濛说。
“那木木……说那只猫,最后是在哪里找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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