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呢?执意抢回属于东西,不管不顾地霸占着你,现在是不是也到自尝恶果时候?
深藏心底危惧破土而出,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兴风作浪,上秒还将生死置之度外时濛忽然开始害怕死亡。
他像每个知道自己行差踏错却以无力挽回人,在抵达生命终点线前张开五指,企图抓住点什。
“如果死,如果也死。”被桎梏着无法转身,时濛只好从镜子看身后人,“你会记得吗?”
镜子不知何时被撞坏块,以时濛额角为中心散开蛛网般裂缝。
“而你……”傅宣燎却不给他说话机会,咬牙细数道,“你只会偷窃,霸占,强制,禁锢……做尽令人不齿事。”
背对恐惧被另种更深恐惧覆盖,因为时濛清楚,他陈述全部都是事实。
像是看不到自己此刻模样有多狼狈,时濛还是挣扎着扭头:“你操吧,把当时沐操也可以。”
他急不可待地想被傅宣燎操,想证明自己被需要着。
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人不想他死。
傅宣燎眼睛落在其中个碎片里,淬冰似冷。
被时濛吻过许多次、弧度漂亮薄唇,在开合间被反复打碎。
“那得等你死,才知道啊。”
可是傅宣燎说:“你不配。”
他那样温柔那样好,哪是你这种恶毒人比得上?
终于为自己过剩愤怒找到合理支点,傅宣燎扯着时濛头发,把他按在镜子上,手背拍拍他因窒息泛红面颊,贴在他耳边说:“看看你,除这张脸,还有什能跟他比?”
“可是……”时濛干咳两声,从镜子里与傅宣燎对视,唇角扯开抹讥诮笑,“可是,他已经死啊。”
他偷窃心血,遭报应,所以落得早逝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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