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上周加班晚归,时濛竟大老远跑来他公司,不顾阻拦硬闯办公室,傅宣燎就头疼不已。
不过这闹腾,总比拿生命开玩笑强。上回他接到母亲电话,以为时濛真不行,开车赶回去路上闯好几个红灯,险些把自己命搭进去。
傅宣燎搁下笔,抬手捏捏眉心:“也就这里能安静点。”
高乐成拿起手机:“让楼下多派些人守着,给你多争取几分钟安静。”
其实倒不是害怕回家,只是近期太忙,难得清静,加上最近手头在办事与家里住着那个人有关系,傅宣燎不想看见他,怕分心。
因为傅宣燎闻不得烟味。
那傅宣燎呢?
好些天没回来。
不过没关系,想要他回来,他就必须回来。
短短几个月,时濛生活重心在不断地往个方向靠拢,无惧风言风语,使过各种上不得台面招数。
他甚至没有阻止时濛继续画同个人,只是接过时濛手中地书笔,颇为惋惜地说:“看过你许多作品,包括那幅《焰》。他们说你抢那幅画,却认为,只有你能画出那种热烈渴望,还有想触碰又怕被灼伤挣扎。”
眸光狠狠颤,时濛抬头看向对面人。
这是这些年来,第次有人相信他,理由不是所谓证据,而是对他解和信任。
接收到时濛眼神,马老师更是感慨:“能画出那样情感充沛作品人,应当点就通,不该被困住啊。”
临分别前,他看着已经干透、什都没留下地面,笑着说:“如果累,就像这样,随便找个地方歇歇,等想画再拿起笔。”
“看你是
他在做自己认为对事,所以破釜沉舟,不留退路。
可是被困住应该是傅宣燎才对,时濛疑惑不解,为什他们都觉得是被困住?
接到时濛电话时候,傅宣燎正坐在鹤亭楼上包间里,在迷离慵懒爵士乐声中,很不应景地批阅文件。
旁高乐成百无聊赖地自己跟自己打牌,余光看见傅宣燎连挂断五个电话,便知道怎回事。
“先前还当你开玩笑,没想到他真逼这紧。”高乐成摇头道,“难怪你办公室都待不住,跑来这里工作。”
“画点什都可以,希望你拿起笔就能放下执念,把画纸当做个微缩世界,在上面挥毫泼墨,万般自在。”
回去之后,时濛站在阳台上发许久呆,直到夕阳西下,云层里探出寥落几颗星。
枫城这个春天来得匆忙,去得也仓促,初夏到来除梅雨季湿黏,更给人种燥热烦闷。
手伸进口袋没摸到烟,时濛愣许久,才想起早就戒。
为什戒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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