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傅启明也有同样担心,找个由头挑起话题:“思卉工作忙是知道,小濛呢,怎没喊他下来起吃饭?”
“他呀,忙着在房里收拾行李呢。”
时怀亦说着,放下筷子,拿起纸巾擦擦嘴,似有什重要事情要宣布。
“说起来,这次邀诸位过来,是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傅家三口互相交换眼神,这回由蒋蓉发话:“您尽管说,但凡们能办到……”
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爱上——时濛对自己说,那便这样吧。
也只能这样。
周后,年初七,时怀亦做东邀请傅家三口来家里做客。
以为是解除合约事有进展,傅启明和蒋蓉心情尚可,还在路上交代傅宣燎回头单独请李碧菡吃个饭。
“能这快解决,看来你李姨出不少力。”蒋蓉说,“早知道最开始就该请她帮忙,也省得做那些无用功。”
挨才叫爱情,就算你认定他,可他无法回应你同等爱,你得学会把爱分给自己啊。”
听这话,时濛有点反应:“给……自己?”
“是啊,对自己好点,别人不为你停留根本不是你错,前车之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你之前不是也这劝吗?”
对,是这劝过。时濛想,可是“不是错”跟“把爱给自己”之间有什关系?
有什值得爱?
“自然是能办到,以们两家关系,怎会拿办不到事为难你们?”
时怀亦笑着说:“其实就是件小事,濛濛他决定回学校继续学画,那学校离这边远,离你们家倒是近,就想着不如
傅宣燎没问是哪些无用功,他门心思在想,如若李碧菡真帮忙办成,他便骑虎难下,只得同意合作。
不知被夺走时家股份后,时濛会有什样反应,是满不在乎,还是,bao跳如雷,又或者……会因为他参与心灰意冷吗?
怀着既好奇又忐忑心情来到时家,在门口迎他们是时怀亦本人。
时思卉不在家,李碧菡直到开饭才施施然下楼,同众人简单打招呼便坐下,之后言不发,没什胃口样子,半天都没动筷。
倒是时怀亦,热情地为在座各位斟酒,笑容可掬地招呼大家吃菜,久居高位者摆出有求于人态度,让傅宣燎心里隐约有些不安。
已经被所有人讨厌啊。
名叫时濛人,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厌弃存在,就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这样自己,怎会有人愿意爱他呢?
——所有人都怕你,都想离你远远。
傅宣燎话如同咒语烙印在脑海里,令沐浴在阳光下时濛打个结结实实寒颤。
而后沉下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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