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没掐准时间,收拾好东西打算出去时候想起忘带颜料,时濛着急忙慌回去拿,收拾完出来刚好撞上隔壁同样推门出来傅宣燎。
以前这种情况都是时濛先走。他不想引人注意,每次都是先到院外树丛里等着,看见傅宣燎出门,才蹑手蹑脚地跟上。
这回失策,两人在距离不到三米走道里出其不意地打上照面,时濛还没反应过来,傅宣燎先开口:“你也这早。”手上拿着蓝色礼物盒,他丝毫没有避讳意思,“干什去?”
这些年时濛在时家活得像个隐形人,平时和时家常客傅宣燎并没有什交集。在学校就更说不上话,两人年级不同,时濛又是艺术生,大多时候都在画室待着,而画室又分东西两间,时沐常去是东边那间。
因此经常以背影形式落在视线中人突然正面相对,时濛当即愣住,随后便后撤步,讷讷地答不上话。
八年前第场雪下在圣诞前夜。
枫城老辈人不爱过洋节,年轻人倒是热衷,平安夜当天,学校告示栏旁竖棵仿真圣诞树,来往驻足拍照者众,都是初高中部学生。
女孩子三三两两前来,红着脸把系彩绳礼物或烫火漆信封往树上挂,必引来片起哄声。
有闲来无事学生自发组织保卫队,举着喇叭站在圣诞树前:“实名认领啊实名认领,各位心里都有个谱,要是信打开写不是你名,尴尬可不是啊。”
远离热闹另边,时濛独自站在僻静角落里,呼出热气在眼前团团升起又散开。他把兜帽拉高,手缩到袖子里,做好能做所有保温措施,副打算常驻架势。
大约被他反应无语到,傅宣燎咕哝句:“很可怕吗?”
时濛想说不是,稍慢拍,就被着急走傅宣燎抢先。
“先走,方便话帮跟伯父伯母说声,他们应该还没起。”
说着,单肩背包傅宣燎大步越过时濛,往楼梯口去。
脚踩下台阶,又想起什似
灯火通明映在眼睛里,再远喧闹也仿佛与他息息相关。再次确认树顶那个蓝色盒子暂时无人认领,时濛抬手用袖子搓搓冻红鼻子,又呼出口白色热气。
时濛知道那盒子不是给他。
昨天放学之后,傅宣燎和时沐不知去哪里玩,时家晚餐都散席才回来。
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二楼,时沐进套房,傅宣燎进客房。客房就在时濛房间旁边,这间以前是时思卉卧室,她去外地念大学,时沐让阿姨把房间收拾出来,方便傅宣燎偶尔过来时住。
倒是方便时濛密切关注傅宣燎动静,今早隔壁闹钟响,时濛也跟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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