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丞几分钟后回他:[你在医院?]
[嗯,每年除夕夜都会跟妹妹起过。]白杨打着字,心里却想说,要是你也在就好。可他知道这种话任性且无用,于是又发句:[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?]
起码能听听声音也好。
消息刚发过去,没想到邵丞直接拨过来,声音有些低沉:“什事。”
白杨猝不及防地接电话,时也不知道说什:“啊,没事,就想跟你说说话……”他顿时懊恼起来,不知道自己这样没事找事会不会惹得对方讨厌。
寒假第三周时候迎来春节,邵丞提前两天就从别墅离开与父母起回郊区爷爷家,临走前又给白杨转笔钱,算上前几次“交易费”,白杨银行卡两三个月里多几十万,抵得上普通家庭年收入。
怪不得有人情愿被包养,他苦笑着想。
邵丞钱他分都没动过,现在不用付房租,吃饭只要在家烧就行,芳姨每隔几天就会来把冰箱填满,把不新鲜菜扔掉,所以基本上没什花钱地方,即便有,他也还存着些以前打工得来积蓄,不至于过不下去。
除夕夜那晚,白杨比平时多做几个菜,带去医院。
白桃主治医生前两天告诉他,现在有种最新医学技术,可以给白桃做脑部手术,虽然成功率不高,但失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,只是花费高昂,还要请国外几名专家飞过来协助。如果成功话病人苏醒概率能达到20%,通常像白桃这样超过年以上未苏醒病人,能醒来概率只有不到1%。
“有话当面再说。”果不其然,邵丞简短仓促地说句,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白杨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,那你继续忙吧。”
邵丞没说话,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声轻微闷哼,紧接着是压抑而剧烈几声咳嗽。
白杨吓跳:“怎?生病吗?”
白杨听自然激动万分,不过没有贸然答应,谨慎地对医生说回去再考虑几天,打算等邵丞回来后再咨询下他意见。毕竟手术费相当昂贵,根据之前邵丞签捐助合约,这笔费用也将是由他来承担。
白杨不由得感到惭愧,他记在笔记本上那些欠债数额,比起邵丞对他妹妹捐助金额来说,根本是九牛毛,辈子都还不完。
归根结底,他和妹妹仍是靠着邵丞同情怜悯而残喘至今。
VIP病房很宽敞,白杨借来张小桌子摆在病房里,把白桃爱吃几道菜端到桌上,还颇为正式地倒两杯饮料。他对着桌子拍张照,把自己也拍进去,随后发给邵丞。
[在吃年夜饭!]照片里他笑得脸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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