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你个不识抬举村里泼妇!”陆钺呸掉几口泥,坐在地上骂道,“哪里比不上陆戟那个瘫子,你竟敢而再再而三拒绝!”
虞小满已经走出去几步,听到陆戟名字,终是没忍住,返回来抬腿冲陆钺踹去,脚正中肩膀,让他还没爬起来又骨碌碌摔回去。
“他名也是你叫?”嫌裙摆碍事,虞小满干脆撩起边揣在腰间,昂着脸居高临下地看陆钺,“你问哪里比不上他?那就告诉你——他处处比你强,身体棒武功强学问好,连脸蛋都生得比你俊朗万倍有余!”
许是发通火,气息顺畅原因,这天虞小满胃口大开,午餐用两碗白米饭,放下筷子就跑到院里中气十足地打套五禽戏。
打完还觉不够,正巧虞桃把昨日两人起做风筝拿出来,说浆糊晾干可以用,虞小满便撸起衣袖接过来,绑上绳子开放。
讨陆戟欢心,不是女子诸多麻烦也在近日逐渐显现。
比方说入春后穿着日益单薄,虞小满发现太夫人看自己眼神都变得不对劲。
这天后宅夫人们聚在堂屋闲话家常,太夫人特地吩咐下人用野葛根泡茶给虞小满喝,说是对身体好。
当时就觉得席上几人看他眼神微妙中似带嘲笑,出得堂屋听虞桃说,才知道这野生葛根不足为外人道功效。
虞小满又惊又羞,等不到回自己院子,路上就抠嗓眼欲把刚喝下肚茶吐出来。
陆府宅院占地几十亩,即便亭台楼阁无数,放个风筝还是耍得开。
加之虞小满旁不会,玩东西上手比谁都快,在虞家村他就是那帮垂髫小儿老大,这会子威风不减,阵疾跑将风筝放得老远老高,虞桃在边上高兴得拍手直跳。
刚要把风筝线送到虞桃手里,风向忽变,飞上半空风筝偏方向,线绳缠在颗高耸松树枝上,鱼形风筝在空中打几转,落叶般直直朝下坠落。
顺着线摸到那颗碍事树,眼看风筝落在墙之隔
慌乱之下隐蔽地方没找到,碰上在庭院闲逛陆钺。
“能在这里碰到大嫂,当真是天定缘分。”浪荡子开口就没句中听,先行挡虞小满去路,“别着急走啊,春色满园风光正好,陪小弟面欣赏面边吟诗作对如何?”
虞小满干脆道:“不识字。”
陆钺先是愣,随即爽朗大笑:“难怪大哥瞧不上。”说着凑近几分,以扇掩唇,“就不同,没那些个光风霁月心思,只稀罕大嫂皮相,光瞧着大嫂皓齿明眸、肤若凝脂,就……诶哟!”
无论吃几次亏,陆钺仍是栽虞小满手上。这回又是水草捆脚,不同是他还没挪步子,就被拽个狗啃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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