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制住
次已属不易，再度忍耐对他来说等同于不可能完成
任务。
在隆隆心跳推动下，唐柊倾身上前，对着尹谌抿成线薄唇亲
上去。
轻而短暂吻，急促程度足以说明偷袭者紧张。亲完没着急坐回椅子上，唐柊双手撑着桌面，黑亮眼睛望着尹谌：“你是不是还喜、喜欢……”
是不是跟
样，还喜欢着十来岁那个给自己带来初次心动人？
他想问，又不敢问。酒喝得太少，还不足以令他无惧任何打击。
“你笑什
？”喝酒唐柊比平日里胆大不少，鼓着腮帮子道，“你不也不让吃别人糖葫芦吗？还笑……”
“没笑你。”尹谌声音淡淡，确实听不出嘲笑意思。
见他没否认自己猜测，唐柊嘿嘿笑：“不会吃别人糖葫芦，只吃你给。”
都说酒壮怂人胆，唐柊今天算是切身体会到。
他觉得自己是清醒，可又明明白白知道这些话在清醒时候肯定说不出口。怕被拒绝，怕受到打击，更怕尹谌记着过去事胜过现在和未来，不愿对他敞开心扉。
心感。
转回身去，尹谌对电话道：“不是个人喝，两个人。”
回到桌上，唐柊还在闷声嘟哝，脸上飘起两朵红云证明酒精在体内起作用，没醉也至少是微醺。
尹谌把酒拿到他够不到位置，然后把花生米推到他面前，简单个动作，让唐柊猛然记起刚才没问完问题。
他指着那盘花生米：“这、这个是不是姓江护士给你？”
他等这刻等太久，如果梦要做千零夜才能实现，他已经攒快三千个，近三倍长度。若退回原点，他不确定还能在重来几次，剩下能量还够不够伴尹谌到老。
如果尹谌还需要他陪伴
那天在医院被拉住手腕时，唐柊心差点破开胸膛跳出来。他想抱住尹谌，想告诉他不要难过，抬起手因为胆怯又收回去。
拈起块龙须糖塞进口中，唐柊试图用物理方式堵住自己乱说话嘴。绵密糖在口中化开，他鼓着腮帮子专注地嚼，仿佛这是件必须严肃对待重要工作。
直到温热指腹触脸庞，帮他揩去沾在唇角糖粉。
时间两人都呆住。唐柊因为这熟悉场景和触感，尹谌因为自己未经思考下意识动作。
唐柊不记得自己喝多少，却清楚地知道尹谌只抿几口红酒，远远达不到喝醉量。
“不是。”尹谌说。
唐柊不太相信：“真？”
尹谌抬下眼皮：“如果是呢？”
歪着脑袋想半天，唐柊“哼”声：“那就不吃。”
听到这孩子气话，尹谌扯下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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