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三楼时听见不同寻常吵嚷喧哗,紧接着在混乱中看到那个熟悉身影时,唐柊仿佛瞬间失聪,有大约半分钟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,只凭着本能挤进人堆,拉住尹谌胳膊,问他发生什、除脸还有没有哪里受伤。
楼下又上来几个人,医院保安也出动,拦拦劝劝,场面乱作团。
十来分钟后闹剧平息,病人家属坐在走廊椅子上掩面哭泣,闻讯赶来看热闹人将并不宽阔走廊围得水泄不通,唐柊在不断深呼吸中捡回意识,从旁边跟领导说话护士口中拼凑出事情经过。
说来并不复杂,位去年10月份在这里做腺体摘除Omega患者,入冬之后身体每况愈下,家人当是正常术后反应,等意识到问题严重送到医院,病人已经休克多时。分化科主任医师立刻带着助手进行抢救,然而还是无力回天,家属在个小时前收到死亡通知单,深受打击悲痛万分,情绪激动之下将全部责任推到医生身上,从而引发这场闹剧。
尹谌正是这场抢救助手,去年10月腺体摘除
冬天北风呼啸,头顶太阳也难以中和寒冷。仗着穿着低调没人认出来,唐柊像从前那样双手互抄在袖子里边走边发呆,胡思乱想着如果没发生那些事,这些路说不定已经被他和尹谌手牵着手走过很多遍。
惆怅之余又有种隐秘庆幸。如果当时他由着性子跟尹谌起来首都,这条路恐怕只来得及走趟,以后就再没机会。
没有刻意掌控方向,唐柊还是按部就班走到老地方。
医院门口人来人往,浮于表面热闹下面藏着无可奈何麻木和荒凉。
唐柊其实不喜欢医院,他曾在里面待许多个日夜,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,唯相同是能感受到永远只有痛,无边无尽痛苦和煎熬。
仰头望向尹谌所在科室大楼,唐柊张开嘴轻呼出口白气,心想当医生也好,会有那多人在他治疗下不再痛苦,这份职业伟大不是空口说说而已。回想崴脚那次在这里见到身穿白大褂尹谌,唐柊不由得眯起双眸,像被那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。
在门口游荡会儿,唐柊看下时间,准备出发去买菜。
临走时看见三五成群人从他张望那栋楼里出来,步履匆忙地往外跑,大声地互相讨论着什。
从谈话声中捕捉到“医闹”这个关键词,唐柊心头紧,拉住其中个年轻人问怎回事,那人惊魂未定地说:“就分化科那边,个病患没抢救过来,家属正在那儿闹呢,七八个医生护士都拉不住。”
唐柊扭头就往医院里跑,进到楼里,电梯人满为患,他当机立断走楼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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