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进入腊月,与生活同平静下来还有楼上动静。
总是满屋跑脚步声悄然消失,有次下班回来早,尹谌在电梯里看见个抱着
尹谌家有专门客房,晚上将喝得烂醉贺嘉勋拖到家里,顺便帮他接个来自“小小苏”电话。
“他喝多。”尹谌背对着四仰八叉横在床上醉鬼,“现在睡着。”
电话那头苏文韫表示知道,挂电话之前忍不住提句别:“唐柊那天都跟你解释吧?”
尹谌不知道苏文韫口中“解释”跟唐柊给他说辞是否致,想来应该差不多,都避重就轻地没提那七年。
尹谌“嗯”声,苏文韫接着道:“他定有苦衷。你知道,他不是那样人。”
生活又回到最初模式。
不用看书备考日子,尹谌继续两点线,偶尔在下班路上拐个弯,和年底出差跟出门样频繁贺嘉勋起吃个饭。
“来,咱哥俩干杯,敬那段瞎眼操蛋青春!”
尹谌举起杯子又放回去,贺嘉勋退让道:“好好好就瞎,尹哥你至少选个最漂亮,还是个Omega。”
换个说法反而听着更别扭,尹谌不同他计较,轻碰杯沿,将剩下半杯茶水饮而尽。
轻扯下嘴角,尹谌问:“那他是什样人?”
苏文韫沉默。
当初他们找千种理由万般借口为唐柊开脱,试图证明他“不是那样人”,每当得到点希望,就被从天而降事实否认,信任和坚持被锤锤击碎滋味,没有人想再体验次。
何况比起别人,尹谌还得到那多剜心蚀骨伤人言语,这七年空白才是扎在他心头刺,越是提起就往肉里钻得越深。
唐柊以为他想要和他真正想要不啻天渊,但凡那堵横在中间墙还在,这道题便无解。
“话说……”老老实实喝酒贺嘉勋打个嗝,“那天后来你俩怎聊?他那死缠烂打劲儿,还以为至少要磨蹭到年后呢。”
尹谌说:“没怎聊。”
“尹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。”贺嘉勋又开瓶啤酒,咕嘟咕嘟往杯子倒,“当时他拍拍屁股说走就走,你为他首都那大家业都不要,还打算留在N城,啧,要是他感动都来不及,哪里舍得把你踹。”
说着又举起酒杯:“来,敬这段感天动地爱情!”
贺嘉勋喝多脑子不清醒,说话颠三倒四,会儿哭会儿笑,刚才喊着青春操蛋,骂“看着人模狗样咋个比个人渣”,还捂着心脏喊疼说要挂急诊,回去车上又开始怀念,摇头晃脑地念:“青春真像道道新鲜美味佳肴,虽然也有些差,那盘子总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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