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朝重复遍,正式开始念这封长长信:
“很喜欢你名字,度秋,总是让想起那个夜风舒爽秋天,们靠在窗边,分享每天琐事。”
“人生就像场梦,梦里能有几个这样秋天呢?曾以为,那是最后个,也是唯个。”
“但只要在梦里不断地回想它,就仿佛直置身其中,就仿佛,你从未离开。”
“这路,踽踽独行,只脚踩在泥沼里,另只脚踩在云朵上,泥沼那深,不断陷下去,可云朵又那轻,始终将托着,不让陷下去。”
要是十分钟内说不完,时机可就不对啊……
他正苦恼着,柏朝已经完全展开信纸,举起话筒,开始发言:
“亲爱度秋。”
这个肉麻称呼在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,虞度秋忍俊不禁,注意力被吸引回来,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男人脸上,蓦地怔——柏朝根本没有看着信纸,而是看着他说。
这是段熟记于心脱稿发言。
想起任何不愉快。
他发完言,赵斐华接回话筒,接着主持:“接下来有请柏朝家人……诶?啊啊,好。”
柏朝突然对赵斐华打个手势,让他把话筒递过去。
这个举动显然不在计划内,赵斐华和虞度秋皆是愣。
柏朝拿过话筒,拍两下,然后抵在唇边,开口:“家人与分开很长时间,最近刚刚团聚,对和度秋都不解。与他们商量之后,打算自己来说这段祝福,请大家见谅。”
“对你思念,就是那朵云。”
“你终于发现那晚,是们分别第6580天,站在你床头,看着你安静睡脸,你在灯下散发着浅金光,让想起那
他突然意识到,柏朝或许不是出于无奈才充当自己发言人,是认真地想对他说接下来这些话。
虞度秋立刻站直,回以同样专注神色,将其他所有事抛之脑后。
花几百万准备惊喜错过良机也无所谓,没有任何事比眼前这件事更重要。
柏朝看着他,乌黑眼睛里映着天空倒映下来光晕,整个世界仿佛在那圈光晕中黯然失色。
“亲爱度秋。”
虞度秋惊讶:“怎不提前告诉?去掉这个环节就行。”
自己代表自己家人发言,给自己送上祝福,这样场面落在别人眼中,或许会觉得可怜,连个祝福家人都没有。柏朝若是不想,他完全可以避免这段尴尬。
“没关系,想说。”柏朝手伸入怀中,从西装内兜里取出张信纸。
虞度秋与他面对面站着,瞥见上边端正字迹,和洋洋洒洒篇幅。
虞度秋心里紧,迅速望眼天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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