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摇头:“外公态度很明确,跟他同样想法,在判决出来之前,不会去见洪伯。否则……们或许就会成为下个洪伯。”
护住位相伴几十年、感情深厚家人,代价是让其他陌生人受苦受难、含冤而终,这个选择摆到任何人面前,都足以动摇人心。
“人都是自私,也做不到大义灭亲。无法保证不插手,那就干脆不去看,像Themis女神样蒙住双眼,将切交给手中天秤。”虞度秋疲惫地闭上眼,按下扶手上按钮,前座与后座之间挡板缓缓升起,隔开前后空间,“所能做,唯有祈祷天秤会酌情倾斜向心中所愿。”
周毅最后瞄到后座画面中,虞度秋交握着双手、安放于小腹之上,形似祷告。
无神论者虔诚祈祷,却是出于对谋害者怜惜关爱。
“不会。”穆浩认真地反驳,“以度秋能力,他根本不会让们发现他犯罪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好像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啊!
虞度秋对这些关于他议论浑然不知,安安稳稳地坐着轮椅出公安局大门,抵达来时车前。
柏朝扶起他,半搂半抱地将他安顿在后座上,接着收起轮椅,从另边车门钻进来。
宁可做个狂徒、也不愿被世人神化原因,或许就是因为心里清楚,当个总是原谅世间罪恶神,有多身不由己吧。
挡板升至最高,堵上最后丝缝隙。
虞度秋仍旧闭着眼,面无表情地说:“警察应该在审杜书彦,等他们审完,或许就会来调查你,你准备好你说辞吗?确定能瞒天过海吗?”
柏朝闻言扭头:“为什要骗他们?”
“因为你也直在骗啊,不是吗?”虞度
负责开车是周毅,透过后视镜问句:“少爷,见到洪伯吗?”
虞度秋轻叹:“嗯,他看起来没有大碍,你照顾得不错。”
周毅迟疑下:“少爷,虽然这说可能不太好,但洪伯在医院那几天时时念叨着你……也听他说事情来龙去脉,他是做错事,可并无恶意,有没有可能……”
毕竟是在警察地盘上,周毅不敢说太详细,点到为止,虞度秋也听明白,却问:“外公去看望过他吗?”
周毅愣愣,老实回答:“老爷到过病房门口,没进去,跟说,等法院判完再去看望洪伯。不过洪伯看到他身影,哭得那叫个老泪纵横啊……不停说着对不起老爷,没照顾好少爷你,辜负他嘱托。就是因为觉得洪伯确实悔过,也在鬼门关前走趟,所以问问,有没有可能让他少受点罪,这大岁数,进监狱能撑多久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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