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说句,‘不要离开’。”穆浩也不是个擅长撒谎人,起码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,“但是,天下没有不散宴席,能照顾得你时,照顾不你世,你总要自己成长起来,成为独当面刑警……你也做到,这些年,包括消失这大半年,你不都好好吗?还成功找到……你已经不需要,小纪,别太依赖。”
倘若虞度秋在这儿,必定骂句“什榆木脑子”,可惜他不在,纪凛即便解这令人啼笑皆非真相,也只能苦笑:“你觉得是依赖你才那说?”
穆浩点头。
原来比暗恋被拒更惨,是对方根本没察觉、也根本没往那方面想。
医院内人来人往,他们驻足太久,又头靠头地凑在块儿,已经惹来不少异样眼光。
醉话,但穆浩应该是察觉,否则后来也不会慢慢疏远他。
参加工作后穆浩果然不负众望,参与破获起又起大案,前途片光明。即便是身在小小分局纪凛,也时常听别人提起他名字。若不是因为去年发生那起案子,他们或许此生再无交集。
此刻,穆浩再现往日亲昵举动,纪凛大脑宕机秒后,瞬间涌现许多种他这做可能性,包括但不仅限于:穆浩看在他这些日子悉心照顾自己份上,不计前嫌;穆浩被囚禁太久,脑神经受损,忘记他曾经说过什……
然而穆浩没有给他太长思考时间,用个很简单回答制止他胡思乱想:“不为什啊,就想安慰你下。”
纪凛咬咬嘴唇,心想死也要死个明白,年前没问出口话,拖到现在,也是时候做个断,何况穆浩已经开始怀疑。
纪凛握紧把手,迈开脚步,继续往病房推,深吸口气,说:“说真,有时很羡慕虞度秋。”
穆浩侧头:“羡慕他很正常,但是羡慕完还是得回归自己生活,像他那样有钱,是极少数,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。”
“不是羡慕他有钱。”纪凛在他看不见地方,轻轻吸下鼻子,咽下喉间难以名状涩楚,尽量保持声音不变,“羡慕他,能够不顾世人眼光,能够随心所欲地喜欢个人,以及……能够两情相悦。”
“你也可以
“穆哥…………”他脑袋越垂越低,几乎陷入穆浩肩窝里,“们毕业典礼那晚,有没有……呃……胡言乱语?”
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穆浩表情。
穆浩明显地露出迟疑。
纪凛心瞬间沉下去。
审讯办案时另说,平常生活里,穆浩是个几乎不会隐藏自己感情人,想法全写在脸上。这迟疑,等于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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