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伯。”虞度秋冷不防地喊声。
洪良章猛地停滞,苍白皱皮嘴唇嗫嚅片刻,声若蚊蝇地回句:“诶,少爷。”
虞度秋轻声说:“仓库里有医疗箱,你让人拿来,先止个血。”
洪良章怔半天,眼眶迅速红,仿佛虞度秋这句话不是在关心他,而是在狠狠剜他心头肉。他痛苦地偏过头去,声音哽咽:“少爷……、对不住你……”
“哐哐!”费铮用手上枪敲敲船身,打断他们对话:“没时间给
两条细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腿主人是个身材干瘪小年轻,约莫二十出头,扫把眉下双小眼睛紧张地转来转去,来回踱步速度很快,似乎十分焦虑。
孙船长很确定原先船上没这号人物,那他是怎上船?自己怎会被这种瘦胳膊瘦腿儿小家伙绑架?
比起他满头雾水,大副则全程清醒。
他十分钟前眼睁睁地看着他船员被持枪劫匪赶到这儿,绑在主甲板外圈护栏上,但奇怪是,那两名新来船员不见。
甲板上除走来走去那名小年轻之外,还有两人也行动自由。大副记得,其中位是虞度秋客人,此刻不知是被太阳晒晕还是被船晃晕,正有气无力地坐在背阴沙发处休息,下属在为他扇风擦汗。
沉死。”
从纪凛角度,刚好能看见虞度秋脸——他嗔怪地瞪柏朝眼。
……这种时候还他妈打情骂俏!
纪凛无语至极,忽然瞧见虞度秋目光流转,竟遥遥落在他藏身地方,并轻轻摇摇头。
什意思?让他别行动?可整艘船内目前恐怕只有他人没被挟持,他怎可能坐得住?
楼梯处忽然传来嗒嗒脚步声,紧接着,另外三人也登上主甲板。
洪远航见为首那人,立刻冲过去紧张地问:“爷爷呢?你没把他怎样吧?按你指示把东西送来,你不能言而无信啊!”
费铮指指身后:“别急,这不就来。”
柏朝回头看,洪良章颤巍巍地扶着楼梯扶手上来,额头似乎磕破皮,用手帕捂着,渗出片猩红。
印象中他从未如此佝偻过,背和脖子上似乎压着千斤铁,低头从他们身侧擦肩而过时,连眼睛都不敢抬。
纪凛尚未想明白,费铮便领着几人离开他视线,看方向应该是去船首。
不管,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。
纪凛心横,举枪悄悄追上。
方才撞晕过去孙船长悠悠转醒,意识回笼,感觉全身骨头剧烈作痛。
强烈阳光照得他脑门冒汗,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在露天甲板之上,双手被缚于身后,嘴巴被胶带封住,左右都是他船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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