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朝轻轻拍拍他后背,搂紧些:“别难过。”
洪良章主动要求随同出海,虞度秋明面上没说,心里应当很高兴,否则以他雇主身份,完全可以拒绝。
从小看到大孩子,没有血缘也有感情,老管家到底是在乎他,曾经多次从罪犯手底下保护他,这回也不例外。在缅甸泄密差点害死他们行人,洪良章兴许心怀愧疚,所以这次陪伴左右,想再次舍身护他平安。
可惜这番猜测,恐怕只是自感动罢。
洪远航发觉自己被警方秘密调查,九成九会告知他爷爷,那洪良章不在家里待着协助他孙子逃跑,反倒请求上船,是为什?转移他们注意力?还是说……自己亲孙犯罪行迹败露事,令他关爱转变为愤恨,决心伙同他人实施复仇?
让们尽快返航。”
“只差最后步,现在放弃,先问问纪凛答不答应。”虞度秋道,“刚激怒杜书彦,他若是不想被操控,很快就会行动,再给点时间。反正他们都过安检,没带任何武器,难不成还能徒手杀?”
柏朝略沉吟:“听你。还有件事,洪远航跑,目前不知所踪。徐升说他跑不出本市,那他能去哪儿?纪凛让问问你,他有没有其他住处。”
虞度秋敲下他脑门:“你傻呀,们怎离开平义?他也可以效仿啊。”
柏朝时没反应过来:“他也有游艇?”
原本站在中线上摇摆不定棋子,似乎最终决绝地奔赴他们对立面。
“也不能全怪他。”虞度秋轻轻叹气,走出这个温暖怀抱,从定制方正行李箱内取出整套沉甸甸棋,“亲生,和不得不服侍,到底是有区别。走吧,无论他想做什,们顺利完成们计划就行。”
主沙龙区光线明亮,通风良好,杜书彦透过玻璃窗,看见自己带两名保镖站在外边左舷平台上观海闲聊,散漫得仿佛这趟
“没有,但租艘快艇很方便,现在是捕捞季,租船海钓人很多,或许他混在里头出海。普通快艇能开几百海里,够他逃去周边沿海城市。让徐队去调各个码头监控,别让他像柏志明样偷渡出国。”
柏朝点头:“好。但他既然逃跑,是不是说明,他已经察觉警方在查他?”
“有可能,买下那家银行里或许有他们眼线,提醒他账户被人查。否则怎昨天刚把资料交给警察,他今天就逃?”
柏朝见他还没联想到更严重问题,犹豫片刻,终究残忍地提醒他:“洪伯应该也知道。”
虞度秋蓦地愣住,沉默几秒,浅眸中光亮点点黯下去:“嗯……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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