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没有。”费铮重新坐下,“他在很小时候就离开,再回来时候,已经成盒骨灰。”
柏朝没插嘴,静静等他说下去,将每个字记在脑海里,回去复述给警方,或许能提供线索。
可费铮说似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琐事:“不记得他长什样,只记得他每次寄钱来,会捎带盒糖,就像这样。”
费铮打开刚买糖盒——那是个圆形铁皮盒子,印着花花绿绿水果图片,打开之后也是五颜六色,颗颗不同口
“你被骂关屁事。”柏朝甩开他,指着他鼻子恶狠狠地警告,“这次放过你,没有第二次。”
费铮整理好衣领:“挺喜欢你脾气和胆量,能屈能伸,是个做大事,不像柏志明另两个草包儿子,除当替死鬼,点用处没有。”
柏朝冷哼声当做回答。
对待不同罪犯,博取信任方式也不同,像柏志明那样阴险狡诈、不甘人下,讨好服从是最佳手段;裴鸣那样谨小慎微、急需认可,不断地肯定他、安抚他就能起到效果;而对于费铮这样狂妄自大、残忍古怪,或许只有同类人能吸引他。
目前看来,计划很顺利。
事,就是无论与熟人、陌生人、甚至是敌人相处,都能泰然自若。
这种淡定与虞度秋冷静不样,虞度秋虽然也总是谈笑风生,但他给人距离感和压迫感很强。他之所以无畏无惧,是因为即便天塌下来,他也有自信撑起来。
而费铮更像是不在乎天塌。
这令他呈现出种洒脱又冷血处世态度,对谁都亲切礼貌,但同时对谁都能痛下杀手,反正人类最终都是要死。
当然,以上只是猜测。
费铮点烟,却没抽,走到窗台边上,把烟插进个香炉里,顺手点燃两炷香。
难怪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淡淡烟味,像寺庙里气味。
这种东西在唯物主义者虞度秋家中绝不会出现,在普通人家里也很少见,奇怪是,香炉背后既没有灵位,也没有神像,不知这根烟是供奉给谁。
费铮放完香烟转过身,主动解答:“是给父亲。”
“为什不放照片?”
厨房传来咕噜咕噜烧水声,费铮等水开后,简单泡包红茶茶包,端到小客厅来。
茶水太烫,也不知有毒没毒,柏朝暂时没动,见他从刚买烟盒中抽出根香烟,忍不住说:“抽烟去室外,别熏到。”
费铮置若罔闻地按下打火机,点燃烟头,笑着说:“没爹没妈小杂种,果然没教养。”
柏朝瞳孔骤缩,突然发难,把揪起他衣领:“你再说遍?”
费铮举起双手:“稍安勿躁,也被这骂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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