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良章不寒而栗。
说得好听,什“立场坚定”,无非是在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,现在他们是根绳上蚂蚱,他若背叛,洪远航必遭牵连。
走到如今这样无法收场局面,只能怪他自己迂腐。
孩子不成器就不成器吧,非要送出国混个体面文凭,金没镀成,却染身恶习,黄|赌|毒均沾,欠屁股高利贷,还被拐进乌漆麻黑交易,等他发现时已经骑虎难下,退出就是死路条。
“你到底……什时候才能收手?”
嗓子眼儿:“哪、哪里古怪?他收到你邮件之后不就去投靠柏志明吗?你提他做什?”
“说不上来,就觉得……”那人突然不知所谓地笑声,“他似乎与是同类。”
并非怀疑语气。
洪良章暗暗松口气。
他不知道在缅甸发生什,也不知道柏志明究竟怎死,但他没瞎,这些朝夕相处日子里,柏朝对虞度秋如何,他心里有数。
“早就收手,开头可不是。”那头传来拖鞋踢踏声音,那人似乎走到阳台,隐约夜风刮过麦克风,如冤魂呜咽,“早就告诫过他,他想做事,旦开始,就好比牙齿上出现个龋洞,即便填补,漏洞也依旧在那儿,不知道什时候会重新发疼,变得越来越大,直到沟壑难填,被人连根拔除。”
“可他执意要那做,而又欠他两个愿望,能怎办呢?”男人这说着,话音中却毫无烦恼忧虑,反而带着令人发寒森冷,“如今这个龋洞很快就要被发现,假使有人想拔除它……你知道该怎做吧?把老骨头,少活几年也不影响,多为小辈考虑。”
洪良章嘴唇发白,哆嗦数下,明白他意思。
他救狼,害羊,而现在,他成下只替罪羊。
有刘少杰和姜胜案例在前,那人便想当然地认为,柏朝也是绝对忠于柏志明死士,恐怕怎也不会料到,竟存在这样个未被驯化特例。
他已经不中用,随时可能被丢弃,但只要保住这颗至关重要王后,国王就仍有线生机。
洪良章适时地转移话题,不让那人注意力集中在柏朝身上:“总之,现在局势不容乐观,小航那边已经叮嘱过,你们也尽快自查,别给警察留下任何线索。”
那人不以为意:“邮包都是柏志明和他那两个儿子负责接收,你孙子在美国,他们鞭长莫及。至于其他小问题……只要你立场坚定,他们就算怀疑们,也没有足够证据。”
吴敏、黄汉翔两条人命,以及因为这些事而意外丧命虞文承、姜胜,在这人眼中,居然都是连姓名都不配提“小问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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