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不知所谓地笑声,口饮尽杯中酒,似乎重拾底气,深红酒液将他双眸染得也微微发红:“可你不会恨他,对吧?人终究不是百分百由理性构成生物,再冷静、再理智人,也会在心中划出亩三分地,留给在乎人。在这里,现实道德标准与规则并不通用,天大错误都可以被原谅。心里这块地很小,能进去人屈指可数,每个人都已经生根,要连根拔除,是很疼。”
纪凛:“但败坏根不拔掉,你最终也会腐烂。”
“已经是个烂人,有什可怕。”虞度秋覆上他手背,“不会包庇他,但希望,他得到惩罚,不会超出他罪恶。”
“什意思?”
“他不过是颗被利用棋子,旦东窗事发,绝对被推出来背锅,他为家人安全,也定会认下所有罪行,请你不要让这种情况发生。同时,有个能让真凶伏罪办法,想听吗?”
气,从杀人犯手里保住?”
纪凛脑子里某根筋突地跳,冷不防地夺走他手中酒杯,砰声敲在吧台上,冷下脸道:“虞度秋,你别以为听不出来,你从刚才起就直在诱导,想让觉得洪良章是无奈、被迫、没有恶意,对不对?”
虞度秋静默两秒:“哎,被发现。”
“你以为那好骗?”纪凛眼神沉,“忘不吴敏惨死样子,他既然能阻止国王不杀你,为什不能救下吴敏?难道他在乎家人命是命,外人命就不是命吗?”
“还有姜胜,他死在眼前,永远记得他最后眼神,他想被救出来,他想重新做人,他才是真正被迫!”
纪凛松开手,后退步,戒备地盯着他:“什计划?你别再乱来。”
虞度秋将空酒杯滑到柏朝面前:“很简单,王后不是想让死吗,那就去找死。”
“你哪回不是在找死?”纪凛鄙夷道,“你搞清楚状况,前几回你能幸
“还有黄汉翔,甚至是裴鸣。在看来,他们都罪不致死。为保护自己关爱人而将别人推入地狱,这不值得同情,更不是你为他开脱理由!”
虞度秋幽幽抬眸,凝视着他:“如果是穆浩犯罪,你也会这秉公执法吗?”
纪凛被这句话彻底惹毛,狠狠揪起他衣领,厉声低吼:“首先,穆哥不会犯罪。其次,就算他真犯罪,也会依法办事。最后,不准再用穆哥举这样例子!”
吼声尽管刻意压低,但空旷宴会厅内有点儿动静就产生回音,怒意随着声波圈圈地荡回来,包围剑拔弩张二人。
柏朝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推回虞度秋面前——站哪边很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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