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死在哪里都
样。”晚风吹拂过柏朝
脸，沾
血污湿发却沉重得飘不起来，他深吸口气，突然发问，“你知道
身上纹是什
吗？”
虞度秋恍惚茫然地看着上方，失控感觉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，他被卷入其中，头重脚轻，难以呼吸，黑暗矿井成处深潭，他徒劳地伸手去抓那道唯光亮，身体却仿佛不断下沉，离对方越来越远。
柏朝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柏志明让们在身上纹个代表罪恶图案，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本……不要与伪善正义为伍……”
“姜胜是业火，刘少杰是恶龙，……纹个单词：fall……”
“告诉他，那是‘堕落’意思，意味着将永远堕落下去……直至地狱。”
好吗？”
“……你别做蠢事。”虞度秋重复着深呼吸，冰冷窒息感却依旧如影随形。他语气放软，轻声细语地哄，“背得动你，柏志明也未必会追上来，们还没走到绝路，不需要你做无谓牺牲。”
“他会，太解他，他没有亲眼看见你死透尸体，不会罢休……咳咳！等他追上来，就晚……”柏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像片摇摇欲坠树叶，“如果能回来……会去找你。”
虞度秋攥成拳手轻颤着，指甲嵌进肉里：“你这副样子怎回得来……你这是去白白送死！”
“没有白费……”柏朝手指向井底角落被吵醒、迷茫地抬头看他穆浩，“你迄今为止所做切……不都是为他吗？连你最机密电脑密码都是他……只要他还活着，那就值得。”
“但你知道……它还有另个意思……”
“这个纹身不会让堕入地狱，因为它代表唯信仰神明。”
“
“你们都能活下来，相信，们好好商量，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……”
“电车悖论，还记得吗？’不惜切代价，保护好你‘。”柏朝似乎微微笑着，眉眼前所未有温柔，“你看，你每句话都记得……别再忘。”
“你记得什！不是说好不会送死吗！又干蠢事！”虞度秋嘶声低吼，嗓音不受控地发颤，“命令你回来！立刻回来！”
柏朝站在高处看他，仿佛想将他模样深深刻进脑海那般专注：“在你看来……送命或许是件蠢事……咳咳！但对而言，除爱，生命是唯能送你东西……没有其他值钱东西……”
虞度秋浑身力气点点被彻骨寒意冻结，僵硬四肢几乎快要撑不住他颓势：“谁要你送，不需要，只要你回来……答应过你，不会让你死在这种地方，你相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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