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进入地下室之后,空气中霉味愈发浓烈,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缕缕血腥味。
虞度秋扫到木门背后有大片暗色印记,直觉这股味道是从那儿传来,问:“门后面是怎回事?这里死过人?”
柏朝不咸不淡道:“没有,只是木头腐朽而已。”
他边说边靠近些,用自己身上清新皂香冲淡这股难闻气味。
虞度秋笑笑:“你还挺注意个人卫生,从第次见你那晚起,身上就有股淡淡香味,很好闻。”
柏朝也没计较他自私,回:“其他房间,包括客厅,柏志明都睡过,和不同女人,太脏。”
虞度秋想说床上也睡过不同男人。但想想,还是没说出口。
否则小柏眼狼脸色恐怕会比水泥墙还黑。
柏朝轻轻掀还是冬天盖棉被,扔在地上,说:“床是干净。”
然后又从床头柜子里取件外套:“衣服也是干净,你盖着睡。”
个儿子给自己打工,经济实力必然不会拮据,住是昌和区套独栋别墅,早已被警察翻来覆去地搜无数遍,有价值线索统统搬空,许久无人前来,家具都落层薄薄灰。
柏朝解开指纹锁,虞度秋跟着他往里走,边观察边说:“你起码在物质上过得比姜胜和刘少杰强,他俩只能租房,你还有别墅住。”
走在前头柏朝没吭声。
而虞度秋越走越觉得不对劲。
怎是往楼下走?卧室不都在楼上吗?
柏朝也对他笑:“以前又脏又臭,被人嫌弃,所以比较注意这方面。”
“被同学嫌弃吗?”
“不止。”柏朝扯扯他身上外套,
虞度秋隐约看见柜子里还有些瓶瓶罐罐和纱布。
他站在门口,五味杂陈,最终叹气,屈尊走进去——两步便到床边。
“看在你为卖命份上,就勉强睡会儿吧。”
柏朝轻轻笑:“谢谢少爷。”
小床比想象中软和点,但实在太小,虞度秋米八多个子躺上去,小腿肚以下腾空在床外边。
他们最终停在地下扇门前,相比起层富丽堂皇,这个角落可以用阴冷瘆人来形容。
柏朝推开嘎吱作响木门,开灯:“这是房间。”
——不到五平米无窗地下室,几乎仅容得下张窄床,床头上方嵌个木柜,可以放些衣服和杂物,四面墙都没刷漆,灰黑水泥色吸走部分灯光,即便开着灯也觉得昏暗,空气中漂浮着股发霉潮湿气味,感觉随时会有蟑螂或老鼠从角落里窜出来。
般人看见这样卧室,震撼之后往往会涌上同情。
但虞度秋愣神之后,只问句:“你就让睡这种破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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