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升想了想:“或许……是杜远震派去的卧底?有些媒体人为了获得劲爆的新闻,不择手段也是常有的事儿。”
“有这个可能,也有可能是与裴家结怨的仇人,甚至有可能……是虞家派去的人。”
“虞家?你是说虞度秋他们家?”
“嗯。”纪凛盯着屏幕上一行行字,说,“20年前,岑婉因研究戒d,y的脑机项目而发生车祸,致使一家四口全部身亡。虞度秋的外公和母亲与岑婉关系亲密,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,当时他们怀疑的就是裴先勇。所以我在想,那个线人会不会是虞家暗中派去的卧底,为了查出车祸的真相。”
徐升:“你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,但实际操作起来有点困难。杜远震派卧底还好说,他那会儿本就是新闻这行的龙头企业老总,手底下的记者经常需要暗中走访,业务技能熟练,潜入企业挖掘黑料是他们的专长。但二十年前的虞家,可不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、财大气粗,资产规模连全市前十都排不进。虞院士虽然德高望重,但他毕竟是个搞科研的学者,整天与数据实验为伴,哪儿对付得了当时是全市首富、同时是大毒|枭的裴先勇啊?”
该很容易找。”
“……”徐升默默放下了刚夹起的四根指头的鸡爪,胃口全无。突然间,余光瞄到一张照片,立刻凑到他电脑那儿去,调笑着问,“说好的工作,你怎么在看美女?”
“什么什么!”卢晴嘴里的排骨连骨头都没顾得上吐,瞬间转移过来凑热闹,“纪哥你终于要找对象了?”
纪凛被他俩一左一右地推挤着,夹缝中生存,无奈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……我在看二十年前的车祸案,这是岑婉的照片。”
电脑屏幕上,是一张秀丽白净的脸,美目灵动,弯弯含笑,仿佛盛着灿烂的阳光般亮晶晶的。乌黑的短发齐齐挂在耳根,年纪不过二三十左右。
纪凛叹了声气,揉揉使用过度的
卢晴疑惑:“你看这起案子干什么?”
纪凛点了下鼠标,屏幕上的照片缩小,显露出整个网页,是岑婉的个人介绍。
作为国内曾经小有名气的青年科学家,二十年前的资料尚且有迹可循,但基本都是只言片语,没有多少可用信息。
本该精彩卓越的一生,却匆匆暂停在了最好的年华。
“反正无事可做,也没新的线索,就看看旧案,或许能有灵感。”纪凛点开了下一个网页,“那天发布会,老彭和冯队提起裴杜两家的旧案,我有点好奇,17年前,裴先勇因非法持有毒|品而被杜远震检举,给他提供证据的是内部线人。这个线人是谁?我想联系他,可档案里完全没记载,说明老彭他们也不知道,不是警方的人,那会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