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这瞬间,虞度秋似乎看到丝稍纵即逝痛苦。
消失速度太快,往他心上锋利地割刀,便无影无踪。
只剩下如既往、如深潭般沉寂。
“……不用随时,就现在吧
虞度秋被人拽到这儿,甩进门内,尚未站稳,那人又从身后紧紧拥住他。
“别去,太危险。”
隔两层西装,男人体温倒不明显,但禁锢他双臂力气惊人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,他时竟挣脱不开。
“危险哪里都有,所以需要你来保护,而不是干涉决定,王后。”
柏朝脸深埋于他脖颈间,把冰冷项链捂得温热,低声说:“怕保护不好你,柏志明为人最清楚,去找他,做好最坏打算,但这个打算里不能有你,否则没法成功。”
要不是送苓雅那副耳坠,她可能已经和虞度秋结婚,你应该也觉得虞度秋更好吧……”
“诶,这是哪儿话,他们本就不适合,早晚要分。觉得你很关心苓雅,跟她也很般配,别妄自菲薄。”
裴卓眼睛亮起:“真啊?”
这时,已经走到远处裴鸣回头,看到自家傻弟弟还在跟仇人有说有笑,立刻高喊:“裴卓!”
被喊全名震慑力过于巨大,裴卓个字也不敢多聊,匆匆道别杜书彦,夹着尾巴溜。
“噢,嫌会拖你后腿?”
“不,意思是,你不能出事。”
“那就别让出事,用实际行动履行你职责,而不是让为你无能而退缩。”虞度秋卯足劲儿,节节掰开他手,成功抽身而退,拉开两米距离后,冷眼瞧他,“再对你破例,对你另眼相待,是以为你懂,会无条件地支持切决定。如果你也要拦在面前,那很抱歉,随时能让你消失。”
柏朝仍以拥抱姿态张着双臂,怀里却是空,怔怔地站在原地。
他眼神总是深沉而遥远,镇静而漠然,不徐不疾,仿佛没有任何情绪。说好听点儿,叫无欲无求,说难听点儿,或许叫麻木不仁。
杜书彦兀自笑笑:“他比他哥单纯多。”
身后秘书悄声回:“不如说是蠢。”
“蠢也比精明好,起码打交道不费神。咱们失去棵大树,找棵小树傍傍也好,起码他容易控制。”杜书彦边说边转身,看向发言台位置,“像度秋他,就太难应付……咦,他人呢?”
本该站在发言台前人不见,正在应付众位来宾是赵斐华,眼镜被人群挤歪在鼻梁边,手忙脚乱地发著名片:“虞总有急事!先走!各位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话可以联系!”
黑布落下,后台准备室门砰!地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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