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诚心有什用,诚心能破案吗?能让穆哥回来吗?”纪凛声音哽下,“这是为无能所付出代价,怪不别人。”
门推开,走廊上风突然寻到缺口,争先恐后地涌进来,将他单薄衬衣吹得左摇右摆,仿佛整个人都在晃,随时可能倒下,但他最终还是逆着风走出去。
会议室内彻底没人声,唯有台风余威放肆着。
虞度秋银发在风中猎猎飞扬,缓缓转过头,黑屏再度亮起,他握着手机路划到最上方——10月27日,所有不幸开始那天。
纪凛曾发来那晚录像,也是唯段有凶手身影监控录像。
“你是不是很后悔当时没上去跟他说两句话?”
纪凛依旧不答。
“……”
“看所有监控,你总是安静地坐在那儿,像现在样,什都不说。很好奇,对着空气、对着自己也不敢说出口感情,你是怎坚持到现在?”
“……你哪儿来那多问题。”纪凛收起桌上散乱照片,揣进兜里,也站起来。
些蹊跷,先回办公室——虞先生,记得给们电脑升级。你那个摄像头也不错,给们局里装几个?不贵吧?”
虞度秋莞尔:“您和外公是老朋友,怎好意思收费,回头让安装师傅过来全部换遍,密码您设置就行。怡情酒吧巷子里那几个摄像头查看密码也发给您。”
意思就是充公。
彭德宇白嫖批新设备,也不计较他私自安装摄像头事,反正那条巷子深处平常只有环卫工和蟑螂老鼠光顾,侵犯不谁隐私。
彭德宇给他个“识相”眼神,心满意足地和冯锦民等人块儿出会议室。
重复无数遍片段在眼前播放,残忍、血腥、悲惨画面隐藏在看不见巷子深处,酒吧门口监控所能拍到,仅仅是平静无人巷子口。
直到那个男人
“你去哪儿?”
“回家睡觉。”
“你打算乖乖听话?”
“不然呢?”纪凛紧紧地握着门把手,手背青筋凸起,没有回头,“有比更优秀刑警接手案子,这是好事。”
“你这话可不诚心。”
门刚关上,只听“哐当!”声。
纪凛跌坐下来,椅子差点翻,他像是被抽空全身力气,木然看着桌上冯锦民留下照片。
不甚清晰监控下,依稀能辨认出男女两道身影,从主干道头结伴而来,而街道另头,个人做贼似地躲在路灯光照不到拐角处,默默看着那两个人。
虞度秋走到他身旁,撑着椅背,随他起看照片,貌似不经意地问:“你给穆浩买什礼物?”
纪凛没做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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