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鸣思考近半分钟,雪茄已燃烧至中段,直到面前浓重烟雾几乎将他整张脸遮蔽、柏朝脸色从涨红到苍白,终于开口:“好像让他送你回房间。”
桎梏呼吸力量骤然松,柏朝膝盖弯弯,险些脱力跪地,双手撑住膝盖,狠狠吸几大口混杂着浓郁奶油香味空气,喉咙发腻,忍不住干呕。
正在做笔录娄保国等人听见动静,转过头来问:“怎?”
柏朝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,手还没放下,就被人握住。
虞度秋托住他小臂,扶他站直,低声说:“恭喜你,再次通过考验。说来也是不可思议,对你疑心最重,你却是说真话最多。”
反应,笑道:“裴哥,你也太健忘,他几个月前刚离职,你怎想这久才想起来?”
裴鸣叹气:“公司事太多,前两个月忙着准备参加巴塞尔展品,这个月小卓美国订单又出问题,还在想办法帮他挽回呢,哪儿有功夫去记这些琐碎。不过对他有印象,因为他爸,叫柏志明是吧?可惜……公司发抚恤金收到吗?”
柏朝:“收到,谢谢裴总。”
“你俩客套话先放边,有件事想求证。”虞度秋抽出自己手,抚过柏朝脖子上纱布,随意地搭在他肩上,“裴哥,十八岁出国前派对,是你帮忙张罗,那天喝醉,后来发生什记不清,你还记得吗?”
裴鸣摇头:“快十年前事,哪里还记得。”
柏朝捂嘴止住恶心,咳几声,嗓音干哑:“如果你发现说谎……会掐死吗?”
“那倒不至于,刚才只是报复你在君悦那晚掐事而已。”虞度秋体恤地拍拍他后背,“况且没必要亲自动手,要想把个人逼到绝境,方法多是。”
裴鸣站得近,听得清二楚,冷不防道:“知道你手段多,但别用在自家人身上。”
虞度秋“嗯?”声,无辜回头:“裴哥你说什?”
“没什,提醒你而已。对自己人要戮力同心,别东猜西疑。反倒对外人推心置腹、放任自由……”裴鸣眼神有意无意地
“……!”柏朝刚想张口,声带突然卡住——刚才自己贴心照料过那只手,此刻正忘恩负义地掐着自己喉咙,力气之大,甚至压迫到气管,空气从夹缝里挤进去,勉强够呼吸而已。
但这只残忍手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恰好避开伤口。
“嘘,不是你插嘴时候。”虞度秋右跨步,用身体挡住警察视线,斜眸看向裴鸣,“裴哥,你再仔细想想?”
“和他有关?”
“对,他说那时当过你临时助理,你带他去派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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