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关门,拧上锁,将刚反应过来卢晴挡在门外,从容走来:“而且向你保证,手段,定比收买你那个人残忍得多。”
纪凛瞧他给自己拉个椅子,当自己家似地,冷森森道:“谁让你进来?”
虞度秋正要说话,忽然眉头皱,拖着椅子往旁边挪挪:“纪队,只听说你被环卫工打,可没听说你掉进厕所啊。”
“谁掉进厕所!是那些大妈扫把刚扫过排水沟!”
“这样,难怪。”虞度秋忍耐着捂住鼻子冲动,勉强正襟危坐,面向董永良,抬抬下巴:“怎说,董师傅?”
“董师傅,这趟出国,被你家少爷搞得心情很差。”纪凛声音透出睡眠不足暗哑,和令人胆寒愤怒,“你要是继续避重就轻,跟打太极,别怪不尊老爱幼。”
玻璃后虞度秋轻笑:“原来你们平时是这审问?”
卢晴也不知道纪凛今天吃错什药,好巧不巧还被外人看见,这如果传出去,引发不利舆论,纪凛又得在大会上做检讨,那丢可是全队脸,包括她在内!
“只是吓唬吓唬而已……不会真怎样啦。”
“是吗,好可惜。”
工作多年,见惯有人因为句不妥话、个不当举动而被开除。
虞度秋目空切,乍冷乍热,底线却很明白——别做他不喜欢事。
背叛是他最不喜欢事。
十几年前绑架案是最好例子,据说没出事前,那个司机和虞家感情好得如同家人,起码表面上是如此,可最终还是被警方毫不留情地当场击毙。
虞度秋当时并未受伤,明明可以不做得这绝。
“……”
“口头威胁没用,董师傅跟这多年,见多大场面,纪凛吓不到他,他怕是。”虞度秋笃定道。
果不其然,董永良只是惊诧片刻,并没有露怯,嗫嚅道:“真不能说……会害家里人……”
“你不说,样会害你家里人。”
董永良倏地抬头望向门口!
这些豪门对手下客气不过是精英教育下涵养与风度,旦真出事,翻脸比谁都快。
俗话说,天才与疯子仅线之隔,而虞度秋这人,仅凭董永良对他些微解,已经跳脱出世俗认知范围,他手里就掌握着那条审判之线,随心所欲地切换状态,不仅主宰着自己命运,还能用力收紧,割断别人喉咙。
“砰!”纪凛巴掌重重拍在审讯桌上,惊醒董永良忧心忡忡。
身上隐约传来股酸臭味小警察坐在他对面,掀起黑眼圈上方沉重眼皮,露出双在顶灯光照射范围外漆黑眼睛。
董永良莫名打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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