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玻璃酒杯,忿忿饮下,心情稍缓:“既然喝着格兰杰威士忌,那就用苏格兰开局教你。”
金灿灿棋子折射出华丽光线,虞度秋按住颗往前推进两格:“摸子走子,离手无悔。这颗叫‘士兵’,只能向前直走,每次走格。第步时可以走格或两格。作用……就像杜书彦,没多大能力,但用得好也能派上用处。”
柏朝:“……你比喻真形象。”
虞度秋笑笑,伸手将他颗士兵也往前推进两格,金银两颗士兵争锋相对。接着将自己另颗棋子移到左斜前方:“这个叫‘骑士’,走‘日’字。是唯能越过其他棋子而行动棋子,足踏八方,八面威风。”
金银双方棋子逐步出动,侵占领地。
“后来怎平复愤怒?”
“没有平复,被藏起来而已。愤怒使人冲动,下棋需要冷静才能赢。”虞度秋放好最后颗国王,“好,开始吧,你先。”
柏朝淡淡看眼棋盘:“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虞度秋阴森森地咧开嘴,“玩儿呢?”
“你教。”
子。”
“夸你句又狂上。”虞度秋抽出那朵白月季,拂过他俊朗侧脸轮廓,“再说句感兴趣,或许就不回去。”
柔软花瓣带来微痒触感,柏朝闭闭眼,在心中呼出口放松气,重新睁眼:“想下棋吗?”
书房静谧,棋盘旁两杯威士忌酒液澄金,冰块漂浮。
虞度秋将先前散落棋子摆好:“你得感谢小莫打乱珍贵残局,兴致已经被他搅没七成,你才有机会抢走这晚上。”
“这是‘主教’,只能斜
“不教,滚。”
“教会,以后就有人陪你下棋。”
“缺人陪吗?”
“你缺。”柏朝眼神通透,“否则那盘残局你不会保留到现在。”
虞度秋目光从这张过分英俊脸上剜过:“只教遍。”
柏朝视线从他浴袍开衩下跷起双腿处收回,尝口威士忌,香草、水果、薄荷、太妃糖等香气汇结成迷人而甜蜜味道。
“残局是和谁下?”
“穆浩。”虞度秋回,“几年前他来美国旅游时候跟下,他棋艺特别烂,又不服输,不出三步就能赢他,他非要让暂停,保留残局,说是等有朝日,他棋艺精进,想出反败为胜战术,再回来赢。可惜,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。”
柏朝抬眸:“你对他死,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哀恸,可你又显得很珍惜他。”
“并非不伤心,只是愤怒远超哀恸。刚得知他死讯那阵子,可是很疯,不然你以为这头白发怎来?”虞度秋开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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