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苓雅又开始哭,声音逐渐变得凄厉,充满哀怨:“只希望你多陪陪,这要求很过分吗?喜欢你这久,你怎能这薄情?”
虞度秋为数不多耐心消耗殆尽,合上资料,放到床头:“如果对不满意,就去找裴卓吧,看他今天对你很照顾,你被吓到时候他直搂着你安慰你。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,何必在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杜苓雅忽然不哭,带着丝惊喜问:“你在吃醋吗?”
这是什脑回路……虞度秋无奈地揉揉太阳穴:“算,不说。累,你早点睡。”
他没心思再哄,又叮嘱几句,便不顾杜苓雅哭诉挂电话,躺下睡觉。
午夜时分,万籁俱寂。
新金区公安局民警们仍在宴会厅忙于取证调查,而客房大楼内受惊吓宾客多数已歇下。
二十五楼尊贵城景套房内,绸缦窗帘垂立在两侧,窗外漆黑夜景已经没什看头,房内只留盏彩色玻璃灯罩床头台灯,暖黄光线照亮隅。
男人披着浴袍,靠在床头,左耳上挂着蓝牙耳机,边翻看资料,边哄电话里低泣女人:“苓雅,你只要待在房间不乱跑,不会遇上凶手。”
杜苓雅胆子小,被虞文承死吓得不轻,现在警方封锁酒店,意味着凶手很可能还在酒店里,她想想就害怕,眼泪止不住:“度秋,你能不能来房间陪……”
台灯依旧亮着,衬得夜阑更深,阒静无声。
客房楼层走廊上铺整面厚厚毛绒地毯,吞没有人经过时脚步声。
“滴”声密码锁响,在片寂静中相当突兀,但对于楼上沉睡在套房内客人来说,近乎无声。
道提包身影迅速闪入房间,轻轻带上门。
虞度秋对她说话语气总是温温柔柔,但也总是拒绝她:“跟在起更危险,放心吧,老周和保国都回房,就在你隔壁,有事找他们就行,也在同层,你很安全。”
“可不安心,睡不着……”杜苓雅抽噎着,“好歹是你未婚妻,这种时候你都不来陪吗?你房里是不是有别人?”
虞度秋翻阅资料手指停住,捻着薄薄纸页,轻轻叹声气:“苓雅,与你订婚,只是因为们各有所需,你哥希望能扶持他事业,父母希望找位知根知底妻子,仅此而已。这点你本就清楚,不要奢望真心爱你。”
杜苓雅脸色瞬间煞白,遭到莫大屈辱:“你非要说得这直白伤人吗?”
虞度秋继续翻页,用公事公办语气道:“你知道喜欢男人,还要往这个火坑里跳,就该预料到会是这样结果。别以这段关系要求,随时能取消婚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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