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见那个姓宋的共犯。”警察说着感叹道,“他们明星碰到这种事,不都爱发到网上煽动一波,顺便卖个惨什么的吗?他
他是穿梭在天外的风,本就不该为任何人停驻。
过两天,警方下发关于彭伟彬和宋诗韵犯罪行为的调查结果。
由于当场从彭伟彬身上搜出刀具、绳索、迷药等作案工作,判定其有故意伤人动机,加之有肇事逃逸的前科,已移交检察院立案起诉。
而宋诗韵与嫌疑人勾结,提供受害人的行踪信息,属于帮助伤人的共犯。但她主张自己受到胁迫,如今还在接受调查。
席与风来到警局的时候,听说受害人两分钟前刚离开,偏头朝外面看了一眼。
只知道如果再强行挽留,江若可能真的会恨他。
他可以被所有人恨,唯独不能被江若恨。
只好慢慢地松了劲,放开那好不容易攥在手心的手。
“咔哒”一声,车门打开,更沉重的空气扑进来,无声的压迫。
江若抬手按了按胸口,试图缓解撕裂般的痛感。
句,席与风的心脏就下沉一寸,明明握在掌心,好像也快要抓不住。
“可是,”他徒劳地说,“你答应过,会给我时间。”
“那这次我来喊停。”江若说,“就当时间暂停,等到、等——”
关于何时能重启,江若也说不清。因为无法想象,也没有具体指标。
他甚至已经开始,做永远等不到那一天的心理准备。
旁边的施明煦问:“现在追应该还……”
“不了。”席与风收回视线,“我们是来提交证据的。”
他把这两天刚收集全的关于彭伟彬出狱后的违法行为,包括聚众斗殴,批发、销售迷药等可考的证据,全部交给了警察。
警察大约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把证据整理好送上门的报案者,翻了翻那沓资料,说:“本来还担心伤害未遂够不够立案,这下齐活了。”
席与风问:“江若……我说受害人,今天来做什么?”
接着一脚跨出车外,然后整个人从车里离开。
他没有落泪,哪怕已经眼眶泛红。
站在外面,江若手扶车门,看着座椅上被留下的手机,说:“以后不要再帮我。你不是救世主,我也不想再……抱有任何侥幸。”
和席与风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像在溺水。
可他不是他的浮木。
僵持一阵,江若垂眼,泄气般地说:“等到什么时候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先暂停吧,拜托,我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。”
席与风看着面前的人,用他深褐色的瞳孔,用一种平静之下暗藏汹涌的眼神。
他没有一个借口用两次的习惯,可“时间”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如今最后的底牌也失效,真正的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