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没打算告诉席与风,但许是饭量减少太明显,收拾碗筷的时候,席与风问:“不舒服?”
既然他问了,江若也不瞒着:“冰棍吃多了,胃有点疼。不过没事,一会儿就该好了。”
席与风什么也没说,半个小时后,施助理今天第二次上门,来送药。
江若看着满满一袋的胃药,眼珠子都快掉出来。
“席总没说是什么引起的胃疼,稳妥起见,我就把能买的胃药都买来了。”施明煦说。
“这孩子从前受了太多苦。”方姨也不再多说,“现在日子好过了,没那些束缚,我也不希望他总是不开心。”
上了年纪的人总把吃饭当作第一要紧的事,江若曾经也这么认为。
可是他不知道这“苦”是哪种“苦”,更不知道席与风眼中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要紧事。
江若只感到一种无从下手的茫然。
不过到底只是个小插曲,加上早有心理准备,一场午觉醒来,就算翻篇了。
的呀。”
关于席家的八卦之前从林晓那儿听过一些,江若拿不准方姨口中的“夫人”指的是哪位。
方姨便解释道:“夫人当然是小风的亲生母亲。她可是个好人哪,只可惜真心错付,那会儿为了老爷,她连小风都能扔下不管……”
说到这里,忽然一阵叩门声,扭头看去,是席与风。
视线相交时,江若一霎怔住,因为席与风近乎冰冷的眼神。
人走之后,江若把药盒一个叠一个摞起,再哗啦啦碰倒,唏嘘道:“这下可真是假公济私了。”又偏头对席与风说,“席总记得给施助涨工资啊。”
席与
下午江若去了趟超市,采购吃的喝的及生活用品。
结账的时候拿了几支水果味冰棍,回去先把它们摁进冰箱,摁完江若顺手拆了支塞自己嘴里,关冰箱门的时候,看见席与风正从书房里出来,便问他:“吃冰棍吗?”
席与风看他一眼,说:“你吃吧。”
江若便连吃两支,算上席与风那份。
晚餐前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,多半是胃受了凉。也不能全怪他贪嘴,这两天又是睡沙发又是泳池玩水,跳舞的时候还出了一身冷汗,这会儿的身体不适,反倒让江若有种“病魔终于降临”的落定感。
“我来倒杯水。”席与风说着,从旁边的碗碟架上拿起一只杯子。
后来江若想起,吧台那边也有水,没必要舍近求远特地跑到厨房。
这么做的原因显而易见——不想让江若继续听。换言之,方姨要说的那些,江若不可以知道。
是一种把他当外人提防的戒备,虽然按他们俩肤浅的肉体关系这样理所当然,但作为被防备的一方,心凉在所难免。
午饭后方姨离开,走之前拜托江若盯着席与风好好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