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并不讨厌这感觉,人总要经历几次烈酒上头,和旦醒来便不再知情堕落。
他趴在席与风肩上,双手在看不见地方,为席与风解开衬衫纽扣。
动作不快,语气也是醺然缓慢:“其实,二十二岁,比起十七岁……也不差。”
说不清是介意还是别什心理,对于席与风昨天话,江若有种必须反驳坚决。
而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对方,江若只觉箍在腰上手紧,继而脸被抬起来,吻紧接着落下,掺杂着烟和酒,以及让人很难保持清醒冷冽气息。
口气憋二十多秒,蹿出水面时正离岸边不远,江若看见席与风坐在躺椅上,手边意外地不是烟,而是酒杯。
江若曾在拍戏时候见过这样杯子,厚底广口,好像叫古典杯,般用来喝加冰块威士忌。
冰水爱好者江若舔舔唇,扬声问:“好喝吗?”
席与风没有回答,而是起身,走到岸边,蹲下。
靠在岸边江若配合地扬起脖子,任由玻璃杯口贴上来,冰凉液体自舌尖滑入喉管。
是种表达,既是表达,就与情绪变化密不可分。
“靠它被舞蹈学院录取,那天它是彩色。后来它是蓝色,红色,偶尔是灰色。再后来,它被弄脏,没有颜色,就……不想跳它,也不想别人看到它曾经漂亮样子,怕被对比,更怕被质疑。”
质疑他为什放弃,又为什忘记初心。
但江若没说出口。他觉得说到这里就够,他不需要理解和怜悯,他只是想告诉席与风,没有生气,也不怪你。
哪怕对方并没有道歉意思,只是突然想对他好点而已。
忽然想知道席与风看他跳舞时在想什,哪怕这是越界,是过剩好奇心。
这回,席与风满足他。
拇指拂过曾经流泪眼角,再往下,摩挲微微红
起初顺滑口感被紧接着冲上脑门辛辣取代,江若甚至有瞬间眼前发黑。
听见岸边人低声笑,问他:“好喝吗?”
江若手搭在岸边,手捂嘴,咳着咳着也笑起来。
他从头到脚都湿透,眼里也噙着水,仰头看向席与风:“好喝啊,因为……是你味道。”
被从水里捞出来丢到床上时,江若才迟钝地感到头晕。
江若猜席与风应该听懂,哪怕他自那声之后,就静静聆听,再没发出声音。
回自然是那套大平层。
进屋深吸口气,江若有种事情终于解决轻松感。
闷热夏日夜晚,就该跳进游泳池,什都不想,埋头狠狠游上几圈。
怎想便怎做,江若把背包丢在地上,个前跳扎进水里,世界上便多尾畅快游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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