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下旬,最后波寒流悄然离开枫城,草长树木长葱
王姐白眼翻:“出息。”
拎着东西走到门口,又听王姐说:“你还年轻,有是时间和机会,这行要是干不下去,试试别也不是不行。”
脚步顿顿,面向门外江若眼中映远处零星灯火。
“不。”江若听见自己说,“经历过不同人生,哪怕次,就回不去。”
好比入戏,旦全身心沉浸,就再难抽离。
“是吗?这热闹。”
“你在里面演谁,有名字吗?”
“男二号,您说有没有。”
“嘁,两年前你头回来这儿,就说演是主角,们家小宝还跟你要签名,结果呢?”
“结果呢?”
已经停运,他只好徒步走去剧组包下宾馆。
他是从医院直接过来。安何做完手术身体虚弱,江若亲力亲为照顾他到能下床走路,还不放心,找个护工看着,这才舍得走。
进组要用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,把在医院陪床用拾掇带来,路上盘算下还差条毛巾,进到影视城里面,先去24小时便利店跑趟。
怎说也混两年,江若对这里熟悉程度和门口保安大叔比起来也不遑多让。
进门先跟老板娘王姐打个招呼,问她家孩子开学没。
何况曾经那样璀璨过,怎能甘心回归平庸。
走到外面,江若仰头望天,像少年时期无数次做过那样,伸直拇指和食指,两手比数字八,正反指腹相接组成个框,把夜幕中最亮那颗星星框进去。
好像这样做,光芒就属于他。
做完不禁自嘲幼稚,江若放下手,呼出口气,接着大步向前走去。
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,他也要站在离梦想最近地方。
“他都上小学,你还没火起来。”
江若又笑:“签名千万别丢啊,说不定这回真火呢。”
王姐当他又说胡话,没往心里去。结完账装袋,拿起柜台旁货架上盒创可贴,并放进购物袋里。
江若刚“欸”声,就被王姐抢话:“送你,随身带着。平时拍戏磕磕碰碰多,下回再满脸血跑到这儿来,可不给你包扎。”
假装不知道她说是哪回,江若嬉皮笑脸地应:“好嘞,下回直接就地躺平,谁让受伤就讹谁笔。”
收银圆脸中年女人说:“早开,哭着喊着不愿意去,上学弄得跟上坟样。”
江若哈哈笑,从货架上拿条最便宜毛巾,又顺支打折洗面奶,去柜台结账。
深夜客人少,王姐边扫条码边跟江若闲聊:“这回拍哪部戏啊?”
“《莺飞》,明天开机。”
“哟,大制作,今天还在门口发红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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