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棠拉着苏朔手,犹豫许久,直到手术室门打开,护士把他往里面推,他才慌,磕巴着说:“学、学长,可以在门口等吗?”
苏朔本来就打算在门口守着,怎可能不答应。
手术室门关上前秒,余棠目光还落在苏朔身上,眼中似有诉不尽千言万语。
门关上,手术灯亮起,苏朔站在那里,恍惚以为自己全都读懂,下瞬脑中又空茫片,什都没抓住。
这些日子,他如既往地对余棠好,把不小心发现那些事当成个无足轻重小插曲。他也确实做到,不仅余棠毫无察觉,他自己都快把自己骗过去,好像他和余棠之间,跟所有人看到样,经历过挣扎、懊悔、痛苦和彷徨,终于得到令人羡慕圆满。
预产期在十月初,余棠提前十天住进医院。
苏朔说话算话,请周假陪在床边,虽有护士在,他还是端水喂饭事必躬亲,样样不假手他人。
由于月份大,余棠腿肿得厉害,他觉得丑,不愿意让苏朔看见,苏朔就趁他睡着偷偷给他按摩。
这事儿通过父亲嘴巴传到余棠耳朵里,无可避免地添些夸张成分,可依旧把余棠感动到。他思想保守,能想出回馈方法有限,记得苏朔说过爱看他笑,他就躲在卫生间里,对着镜子练习。
这种事从前也不是没干过,练着练着还是有点效果。被推进产房那天,周围所有长辈都忧心忡忡,余棠Omega父亲更是当场飙泪,只有余棠本人,疼得冷汗直冒,脸都白,还是面带微笑,十足淡定。
事实虽不是如此,可到底算不上糟糕。
等待过程既短暂又漫长,苏朔刻意不去思考,然而或许是因为精神紧绷,脑中仍像装台高速运转机器,有无数光怪陆离画面掠过,耳畔也淌过成串杂乱无章声音。
过眼云烟,通通不值提。最后留在整个意识里最清晰,唯有余棠进手术室前,看着他说那句“可以在门口等吗”?
门应声而开,纷乱
“干嘛呀都,眼闭睁,孩子就出来,你们这紧张,让生孩子怎办?”医生说着指指苏朔,“你,快咬他口。”
般Omega都是在完全标记后怀孕生产,像余棠这样实属罕见,医生担心他撑不住,让苏朔给个临时标记,有alpha信息素在,好歹能让产夫放松些。
苏朔二话不说,照着余棠颈侧口咬下去。
这事他不常干,下口没轻没重,余棠脸色当即更白几分,苏朔问他疼不疼,他还撑着笑脸说不疼。
苏母心疼儿媳遭罪,问他有没有什想要,要什都行,还保证等他出来,东西就摆在他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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