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余棠推门出来,意外地看到苏朔背对着门口在厨房里捣鼓什。
洗漱完毕,桌上摆几个装满食物餐盘,苏朔腰缠围裙,手拿锅铲,满脸期待地让余棠尝尝他煎蛋。
余棠盯着盘中姑且能看出是鸡蛋东西看会儿,用筷子夹起来吃小口,然后就吐。
苏朔忙活早上,现下颜面扫地,脸都黑。
可到底是担心占上风,苏朔在边上给余棠递纸巾,说:“这样不行,还是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这折腾,双脚刚着地就醒,昏昏沉沉中,攥着苏朔衣服不让他背,嘴里咕哝着:“要回去……回去。”
苏朔喘着粗气,凶道:“回去个屁,难受不知道叫?裹着被子能自己好还是怎?为跟置气命都不要?”
余棠站不稳,没力气反驳他,靠着他缓慢地摇头,哑声道:“屋里……屋里有药。”
苏朔拧不过,又把人抱回去。在床头抽屉里找到药,喂余棠服下两粒,半小时后,余棠便缓过来不少,歪在床头捧着本书看。
房门没关,苏朔在门口转几圈,还是硬着头皮进去,问:“你……怎?生病吗?”
余棠并不是故意不给面子,怀孕近四个月,他以为稍稍沾点油腻不碍事,谁知反应还是这大,抱着马桶,心肝肺都要吐出来。
苏朔蹲下拍他后背,说:“吐成这样,这是有?”
余棠接过纸巾擦嘴,偏头看他眼,冷冷地说:“没有。”
苏朔哈哈大笑,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假设荒谬得很。他跟余棠上床次数屈指可数,刚结婚那两个月,余棠还能半推半就地跟他过过性生活,自从在学校发生那件事之后,就再也没让他近过身。
每次到回家,无论早晚,卧室总是大门紧闭,余棠不是在学校宿舍
余棠没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,轻飘飘道:“没有,信息素紊乱。”
苏朔身体素质好,年到头连感冒都少有,只记得生理课上讲过这个病症,因为受其困扰大多是Omega,所以当时没好好听讲。联系刚才状况,苏朔以为是自己意欲强上时不自觉散发信息素惹祸,顿时就没嚣张气焰,尽量理直气壮地问:“那你……你当时干嘛不说?”
余棠往后翻页:“说你会听吗?”
想到“故作矜持”四个字,余棠胸口就像被只手攥住,力道阵紧似阵。苏朔眼里他就是这样无耻下作,可他偏偏又无法反驳,只能将口中玻璃嚼碎,尽数吞下,还要面不改色,假装点都不疼。
苏朔脸上挂不住,回想刚才自己被小Omega勾得精虫上脑、失去理智样子,尴尬挠头说:“也不定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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