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徐彦洹皮肤也偏白,相比俞心桥白里透粉,他白里则掺着冷色调蓝。那天他发烧睡过去,俞心桥曾凑近观察过他眼皮上血管,也是青蓝色。
所以当初给他写情书都用蓝色信封,因为觉得和他相称。
眼下过敏症状显现,那冷白皮肤上涌现出成片红点,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。
还是这双白净漂亮手,还是这个天真纯粹少年。
画面帧帧地慢放,不需要任何滤镜,也美得像电影。
不过还是没想到,在听到“要不要吃茶叶蛋”这个问题后,俞心桥像是全然忘当时鞋子湿透还差点摔倒狼狈,眼睛噌地亮,忙不迭点头:“要吃。”
于是二人走街串巷,费好大功夫,才在条偏僻弄堂里找到个小吃摊。年迈阿婆面前支着炭炉,上面架口锅,锅盖掀开,香飘四溢。
听说这茶叶蛋才块钱个,俞心桥大呼便宜,伸出手指二三四地数半天,转头脸期待地望着徐彦洹,征求他同意:“们都买,回家慢慢吃,行不行?”
叮叮咚咚琴声悠扬婉转,优雅有余,亢奋不足。听到半,徐彦洹就不得不把手肘搁在扶手上,手背撑住脑袋。
很快,思绪随着乐声飘远。
醒来时候,台上正弹到支激昂乐曲,徐彦洹皱着眉睁开眼,视线瞥,正撞上旁边座位人笑弯双眼眸。
散场后,两人随着人潮往外走。俞心桥问他:“这几天还是很忙吗?你好像挺累。”
无法解释刚才打盹事件,徐彦洹只好说:“不太喜欢这位老师演奏曲目。”
当然行。
徐彦洹无由地相信,就算俞心桥心血来潮想亲自动手做茶叶蛋,他也会摆出态度拿出诚意,问阿婆能不能把炭炉转让给他,多少钱都可以。
拎着大兜茶叶蛋回到家,俞心桥从橱柜里翻出口瓷锅,连蛋带汤倒进去。
收拾完转身,看见徐彦洹正在用手挠脖子,俞心桥才反应过来卖茶叶蛋阿婆家就在那条弄堂里,越是那种老人群居地方,越是猫狗聚集,刚才买茶叶蛋时候就听到好几声猫叫狗吠。
忙推着徐彦洹坐下,拧开药膏,熟练地抠指往他身上抹去。
俞心桥挑眉:“你不是音痴吗,能听出来区别?”
“能。”徐彦洹道,“你弹,都能听出来。”
好在室内人群密集,温度颇高,非但没睡感冒,还意外地把衣服蒸干。
到外面雨还在下,徐彦洹撑伞,两人互相挨着走在雨中,俞心桥伸手出去接几滴雨,另只手掌盖上去,轻轻地搓揉。
想起当年,俞心桥管这叫“洗手”,还告诉和他在同把伞下人:“先洗手,再吃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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