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
。”
于谦显得有些怒气冲冲，“那些官吏果真是不要脸，那是荒地，却百般为难，若不是下官搬出……呃！下官借用伯爷
名头才办下来，而且还答应给土豆种。”
“没事。”
方醒宽容道：“你既然用在正途，那
只有欢喜份。”
于谦拱手道：“下官冒犯，只是当时忍不得，和那些人打
架，后来不得已才把伯爷名头拿出来吓唬他们，后来想着干脆就顺便把事情给办，惭愧！”
方醒叫人去拿温开水来，于谦仰头就是大碗，然后意犹未尽道：“那里水源不便，土地也贫瘠，可赋税役使却是少不，那些百姓整日就靠着那点薄田度日，交赋税之后就……几乎只能是吊命，没办法，只能在山里去找吃食，不然会饿死人。”
“土豆呢？他们没种？”
方醒有些诧异，就算是薄田，可只要种下土豆，至少是能吃饱饭。
于谦苦笑道：“各地分配土豆种时大多是先给当地豪绅，最后才能到百姓，所以不少地方还没种下。”
方醒无奈道：“这些事如千丝万缕，若是等捋顺，何其难也！”
“热三伏，冻三九，田间地头，饿死狗！”
于谦回来，大年初上午，他黑不溜秋，瘦圈，带着身尘土回到北平城。
先回家去和妻子打个招呼，于谦顾不上洗漱，就赶紧出城去方家。
方醒听到于谦求见也没当回事，可等看到和个乡下老农般于谦出现时，不禁愣住。
“廷益这是去哪？”
还打架，方醒能想象到那些官吏嘴脸，而于谦愤怒自然会被引爆。
“你先回去过年，回头这边给人打个招呼，这等官吏留不得。”
于谦摇头道：“伯爷，这是钦差大臣那套，治标不治本啊！”
方醒闭上眼睛，再次睁开时，说道：“此事不可急，你既然想做事，那就沉下去，慢慢来。”
于谦顿时露出失望之色，方醒摇摇头道：“时机不到，而且大明从上到下利益牵引有多大
唯办法就是考核制，定下目标，完不成罚，完成奖赏。
“那你在哪里干什
？”
“帮他们找地方开荒。”
于谦说起这个就脸振奋，“下官找到荒地，老农说是好地，只要养几年就是上等田。”
“手续办吗？”
于谦干裂嘴唇动动，“伯爷，下官去乡间，太穷，下官……”
眼前这人干瘦干瘦，若不是那双倔强眼睛，方醒根本就认不出来。
“你直在那里？”
“嗯。”
于谦舔舔嘴唇道：“穷，而且什都不知道，若不是要缴税，恍如世外桃……哎！苦啊！还愚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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