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，弟子觉得吏治还需要厘淸，必须要加强监管，否则目前
大好局面不过是过眼烟云，好
阵又散
。”
“嗯！”
平安直都很安静，方醒搂着他，把他脑袋靠在自己怀里，然后说道：“
有时候在想着，若是大明吏治能夜之间就好转那该多好，可这只是梦呓。太祖高皇帝手段不可谓不严厉，锦衣卫四出，查到tf就剥皮实草，可最终依然杀不绝，至今吏治已然下滑。”
“不过当时俸禄太低……”
朱元璋和朱棣都觉得官吏就应当要清廉，可却不肯增加俸禄，这个就有些强人所难。
书房里有个小铁炉子，烟管转折之后从玻璃窗上面伸出去，屋子里暖洋洋。
方醒折腾着把棉衣给平安穿上，然后抱着他站在自己膝盖上颠着，眼睛都笑眯起来。
马苏冲着平安做个鬼脸道：“老师，金大人虽然是冷眼旁观，并不时纠正，可兵部上下终究失于管控，下面人心思各异，没有形成合力。”
“人心散，做事效率就不高，甚至内部倾轧也是寻常事。”
“兵部管调动，可弟子觉着他们水准不够，做事有些墨守成规，实际上就是没底气去提出异议。”
什
意思？”
“若是军户改制，他要少许多好处。”
“他胆子不小啊！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事，也不怕金大人发火吗？”
“法不责众，收好处人多去，只要下手别太狠，谁也动不得。”
金忠就站在原地看着，目光冷冽。
“好，你在家休息三日，然后再去户部报到。”
……
户部也没有好日子过，夏元吉正吩咐人去核算军制改革后花费，他自己却看着目前户部结余在心疼。
“大人，花销主要是在招兵和退役
“那你提吗？”
方醒把平安放在腿上坐着，正好铁炉子上烧水开，就示意马苏泡茶。
马苏放茶叶，冲水，然后赧然道：“弟子没有提出看法，只因觉得自己是去学习，贸然提出来，那就是在打破兵部规矩，虽然表面风光，可背后却会寸步难行。”
方醒有些恍惚看着茶杯上水汽渺渺，喃喃道：“以前把这等察言观色，审时度势视为官场文章，讨厌但却不可不从，现在看来，依然无法改变这些潜规则。”
马苏垂眸道：“是老师，旧有规则拥有着大量支持者和保护者，若是轻易触碰，必然会群起而攻之。”
……
“老师，弟子在兵部学习结束。”
马苏到家，就先去找到方醒。
“有什感悟？”
方醒抱着平安在给他穿棉衣，平安大概是觉得棉衣穿上后笨拙，就有些抗拒，直在反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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